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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余光瞥见宋玉诚还在看从赵国华那里找到的书,有点好笑,想告诉对方那没有什么好研究的,不用像看专业论文那样细致认真。
她张了张口,浓重的困意袭来,于是坠入了梦乡。
梦乱七八糟的与往日残暴血腥的噩梦不同,这一串的梦境很是香艳,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等待时的恐惧,落下时的灼热疼痛,冰凉的吻覆盖上来的舒缓,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却又如坠青云。那双清冷的眼睛,像是春日冰雪消融,潺潺的清水冲开碎冰缓缓流下,漾着春日的阳光,分外温柔。
好像好像是宋玉诚的眼睛。
刁书真从梦中醒来,发现某处泥泞不堪。她挑了挑眉,尴尬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多久没做过春梦了?
她唇边还留着睡梦里缱绻的滋味,但什么都不记得,了无痕迹。唯一的一点证据在洗手间哗哗的水流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宋玉诚难得没有早起,她呼吸轻柔,睡得很熟。枕边摊着那本奇怪的书。
刁书真戳了戳对方的脸,皮肤光滑,触感柔软,手感很好。睡梦中的宋玉诚眉眼不再紧绷严肃,有种纯洁无瑕的少女感,很是可爱。
你啊你啊。让你别研究那本书了,哎,有什么好研究的,能让你看上一整夜啊。
刁书真戏虐道。
她哼着歌儿,准备买两份早点回来,等宋玉诚睡醒后,好在她面前显摆一番。
专案讨论会上,C局的侦查员们大多神色迷茫,疲惫不堪。案情看似简单明晰,但因没有明显指向性的人证物证,实则相当难以侦破。而若要一一排查,实在是千头万绪,一时半会找不到什么出路。
在没有明显线索的情况下,众人将渺茫的希望寄托在刁书真身上。
按照惯例来说,我们总是希望能准确画出凶手的样子。刁书真笑了笑,卖了个关子,其实这起案子,如果我们能给被害人画个像,那么凶手的动机何在,就会迎刃而解。
赵国华啊,不就是个优秀的中学老师么?我们查过了他的办公室,走访了他的领导和同事,都一致认为他是个好同志呐。郝仁眉头深锁,眼圈青黑,怏怏道,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这次教育局颁发的优秀教师奖本来是该归他的。
人心隔肚皮呀。也许赵国华确实是个好老师。刁书真重重地念着这三个字,刻意强调着什么,但他绝非纯洁无瑕的圣人。在某些方面,他有些特殊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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