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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她失望的是,时音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平静,闻言反而惊诧地睁大眼睛:“竟有这等事?那凶手可抓住了?”顿了下,又担忧地看着她,“那枝枝你有没有出事?”
虞清枝:“…………”
她头一回意识到,这个任性顽劣尚需她教导的帝王,其实早已拥有了豺狐之心,虽然这跟她想象中的帝王心计并不一样,但不得不说,至少单论内心强大与否,她已经是合格的了。
毕竟没有哪个贼子能在刚干完亏心事,事主还发现问题时,还能镇定的当着受害人的面演戏演得毫无破绽。
虞清枝直直地盯着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会学会干这种事的,明明她从未让她接触过那些三流文人的话本,还教她做事要堂堂正正,可她却偏偏干出了这种事!
“枝枝,你怎么不说话呀?”像是没察觉出她的无语,时音还奇怪地问了句,然后从案桌上站起来,走近时有惊诧道,“枝枝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
虞清枝顿时忍不住横了她一眼,吸了吸气,才道:“你去把佛堂的经书抄了。”
时音:“……为什么?”
“祈福积德。”免得她忍不住直接上手。
时音眨了眨眼:“抄书这种事,都得讲究心诚则灵,与其做这种事,还不如从我私库中拿些银两去救济百姓,那也是行善积德,还不用浪费纸墨,枝枝你说对不对?”
“你说的有理,”虞清枝微笑,“那你去把去年常科与制科的举子的信息都抄一下吧,毕竟他们才是大晋未来的希望。”
时音:“…………”
虞清枝觉得时音做得不对时,或是被时音影响了心情,也不会出口恶言,更不会动手,她只会做一些在让时音长教训的同时也能让她学到东西的事,但可惜时音屡教不改,讨厌某些事归讨厌某些事,却并不会就因此让她的行为有所顾忌。
这让虞清枝甚至怀疑,她就是笃定自己不会对她怎样,所以才敢做出这种事后还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不会迁怒于干下这等事的宫人,而时音身为一国之君,她能用在她身上的惩罚也是真的有限。
毕竟她根本不怕废帝的威胁,反倒对皇帝这个身份所带来的束缚而感到厌烦。
她没在理会时音,坐到案桌前处理政事,时音笑嘻嘻凑过去,拖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不爱龙涎香那样厚重的香味,日常用的都是闻着比较甜美的花香,光闻着就给人一种不成熟的印象,虞清枝皱了皱眉,头也不抬,冷淡道:“出去。”
“不要。”她撅着嘴,立马拒绝了这个提议,还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
虞清枝转头看她,目光带着不容违逆的坚定:“出去。”
她这样能吓到许多摄于她权势的人,对时音来说却是起不到作用,她不服输的对视回去,执拗地抓着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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