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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挺好的,曾老伯总算盼到了。”吕竹笑着点头:曾老伯年轻时是行船的海员,一年到头都没几天回家和亲人团聚,好不容易年纪大了退休了,发达的儿子又因为是工作很忙的原因总是没空来探望他,唯独是和女儿女婿住在屋邨里,天天惦念着多年没见的儿子,日常出门就是拿着儿子做生意上报纸杂志的照片到处吹嘘,乃是彩虹邨出了名的望“子”石。
说得多了,大家也是又烦又无奈,有些促狭的街坊就调侃说叫他让矮冬瓜儿子拍大合照时踮起脚这样看起来就不那么难看;有些实在嫌烦了,还说他搬上来十几年儿子也没来探望一次,甚至结婚摆酒也没请他……就曾老伯还为儿子解释说是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事业心重拼命赚钱没时间过来探望云云,弄得大家也不知道内情如何。
说曾小智无情不顾亲爹吧,他亲爹曾老伯却一点怨言都没有还天天夸他;说曾小智有良心吧,十几年没来探望亲爹也是事实,大家有目共睹。
这个彩虹邨谜团之一,在以曾小智终于带着老婆接走曾老伯去半山豪宅摆大寿为结局之后,可不就是一日之内传遍整个彩虹邨。
相比茶餐厅里街坊们的热切讨论,正在茶餐厅里吃早餐的曾家女儿之琳和丈夫家辉对视一眼:盼是盼到了,可惜原因不止是如此呢!
曾小智在曾家里也就是曾老伯惦记着,曾家女儿之琳和丈夫家辉,这么多年来其实都是不太喜欢这个为了追求富家千金而不顾亲人的大哥的。
因此曾小智昨天带着他老婆回来接曾老伯走,大家都在怀疑他别有居心的时候,是他老婆裕玲说出了真相:曾小智患了癌症,还是晚期,没几天好活了,这才良心发现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和老人在一起感受亲情的温暖。
他们两人最开始也不太相信,但是曾小智被他老婆裕玲揪下了两大把头发并且当场发病面青唇白手脚打抖之后,心疼儿子的曾老伯这才忙不迭跟着曾小智去了半山豪宅那里。
唉,想起他们还曾经有点埋怨过这个十几年不回家探望亲人的大哥,但一想到曾小智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两人也是心酸不已。
怀着一家人应该守望相助的想法,只是普通工人的曾家女儿之琳和丈夫家辉就在昨夜寻访了各个七拐八拐的亲戚,打听治疗癌症的偏方——曾小智家那么有钱走正常医疗都还是没有治好,说不定用些亲戚的偏方会有效果?
最后,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曾家女儿之琳和丈夫家辉就按照某个叔公给的偏方,准备了蟑螂泡酒以及老鼠泡酒各一瓶(而且全部都是南方体型),带着准备送去半山那边让曾小智喝来试试……
现在,尚且不知道前景堪忧的曾小智,正在一边准备着增肥的补品一边和准备增肥针的老婆裕玲抱怨:“老婆啊,你当时用得着那么用力吗?你看我这两边都要秃一块了!”
“我要是不用力点拔你的头发,你妹妹和妹夫就会怀疑你没有癌症了!”裕玲抽好了药水,转头看向楼下正在被什么美少男高级仪态学院院长训练着做运动踩脚踏车的曾老伯,“伟仔,训练完了吗?”
“马上就行!”伟仔赶紧冲他表哥达华打了个眼色:哪里有什么美少男高级仪态学院院长,实际上他表哥达华就是做鸭的,因为之前帮曾小智代笔写曾老伯是个留学英伦风度翩翩的老绅士,所以现在只得拼命把屋邨老人款的曾老伯催熟成绅士模样。
又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和保密的缘故,伟仔最后就请来了他表哥过来帮忙——反正做鸭和做绅士一样都是讲仪态的嘛,差不了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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