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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她就这样蒙混过去……
如是想着,但在看到凑近眼前那只颤珠蓝眼睛的珍珠蝴蝶发夹时,又再次气不打一处来。
程蝶衣微微闭了一下眼睛。
再次张开双目时,他垂落的手亦抬了起来,接着,就是出手将那只碍眼的蓝眼睛蝴蝶给扯了下去丢到一边。
可能因着气恼,力度不自觉就重了些,随着蝴蝶跌落木桌上的清响之外,还听得眼前人像是痛呼似的轻声呜咽了一下。
这个得怪她自己了,谁叫她使出这种方法的呢?
不能说话了,可不是只能在嘴角唇边的空隙里流落出一声呜咽来?
大约在寂静无人的深夜时分里总能激发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心思百转千念只在瞬息,回过神来后,便更是不满足于这样带着敷衍意味的浅尝辄止。
抿着唇在他唇边轻柔地蹭着,这哪里是道歉的态度和诚意。
明明不久前还乖巧地偎依在怀里说喜欢他的人,才过去多久,就胆敢深夜不归让他既忧且愁?
程蝶衣微翘起戴了戒指的大拇指,像是怕极了戒指会划伤对方一般的极尽温柔,然而当那骨肉匀称的剩余四指插.入鬓发间之后,竟是顺着发流的动向往后深入,按住了后脑的一块。
强硬,不允许对方退缩。
他的手掌侧边有着一个浅浅的陈年旧疤,分割了他的过去和现在。不同于保养得肌理细腻的其它手部皮肤,那一道疤,始终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细微粗糙感,偶尔碰着了,还会出现几分隐痛。
有时候,痛楚,亦是刺激的部分来源。
大师兄平日里说他不疯魔不成活,可能他的确快要疯了。
他明明是不想伤害她强迫她的,只是不知今夜为何,居然滋生出了这种可怕的魔念。
似乎她也感觉到了疤痕不同于正常肌肤的异样触感,近在咫尺的距离下,程蝶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像是受惊了的蝶翅,透露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
以及,不堪风雨烈焰的垂死挣扎。
那只扔掉了碍眼之物的手,再一次被心中的魔念所驱使,倏然一下,仿佛彩蝶落入花间般轻柔地覆上了吕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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