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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浔这人的性格本来就很韧,不到无可挽回她根本不会开口,结果闻韶什也看到过,德国那边的反馈和岑浔说的不相上下。
但是人总是这样,长大了嘲笑小时候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大了还是会幻想,其实还更离谱,期待不药而愈,期待天长地久。
可是天意难违,造化弄人,这些词都不是好词,所以她也很难说出好话。
最后只能摇了摇头。
周楚是一个不爱哭的人,这个不爱哭是哭出来的意思,想哭其实很容易。
这点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让她轻松很多,但是现在她却痛恨这种容易,让她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打个电话劈头盖脸骂岑浔一顿,要么像上次发现这人就是书里的工具人反派那样直接抽一顿。
解气是解气,她自己也疼。
更舍不得,上次都痛得要死了。
闻韶什看周楚一抽一抽的,她深吸一口气,“也没必要这样,别怕啊,天塌了岑浔顶着,想好点,她都不怕。”
“你懂个屁!”
周楚回了一嘴。
闻韶什舔了一圈后槽牙,最后还是忍了,“明天她会去我们转场的地方,你们自己好好谈吧。”
她深吸一口气,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而岑浔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她身体不舒服,缓了很久,去倒水的时候曾微跑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
这崽子脑袋灵光得很,上次周楚还嘀咕这难道是小说里的天才宝宝,不应该啊,那我应该一胎生好几个,啊好恐怖,算了。
周楚就是喜欢嘀嘀咕咕的,曾微反正听不懂就自己玩自己的。
要是碰上周楚看着她的脸长吁短叹,她就会拉着周楚的手问:“妈妈,有了我你很不幸福吗?”
那种时刻就是周楚最词穷的时候。
岑浔从赶出家门到顺利入住花的时间也不短,但也没有长期居住的资格,基本都是蹭住一晚。
穿的睡衣都是周楚的,被孙长昼调笑说是被包的小白脸。
通常在群里说到这种话题闻韶什总是秒回,然后起哄什么豪门总裁沦为地下情人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信息素的缺失之类。
“妈妈咪,你不舒服吗?”
曾微抬头看岑浔。
岑浔的头发披着,耳后还夹着一个超大的西瓜羊毛毡发卡,是曾微送她的。
小朋友自己也夹了一个小的。
“只是口渴了。”
岑浔捏了捏曾微的脸,“微微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了吗?不是说还要给你妈妈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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