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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往外接了栏杆,各家各户好久前就开始酱板鸭酱鸡腿酱肉肠等等,在楼下一抬眼各种肉五花八门,似乎空气中都是那股风味。
曾酉把的酱鸡腿收下来放在脸盆,工地在年前十天就休息了,她一直在家陪着周楚。
虽然工地休息,但是媳妇没休息,周楚白天要么去教小孩要么去上早教课,她一个大着肚子的,过得比曾酉还忙。
当然年二十八的时候已经休息了,此刻周楚肚子上还盖着一本书,看着曾酉收食物的姿势,这人外套都不穿,一件毛衣里面是黑色的紧身打底,针织毛衣又很宽大还短,伸手的时候能看到那一截被黑色打底包裹住的细腰。
袖套是周楚之前路过集市给她买的,上面印花好几个小熊,就是塑料的,摩擦的时候窸窣窸窣。
这个问题曾酉隔了好半天才回答,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说,憋了一句:“就随便过。”
周楚啊了一声,“捡到你的婆婆这么随便的吗?我昨天去买奶油瓜子摆摊的那叔叔就是村里来的,说乡下更热闹呢。”
曾酉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住在山上,没什么人的。”
周楚颇为怜悯地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心想这也太可怜了。
“那就吃完饭就没事了?”
曾酉:“能看电视。”
周楚哦了一声,“春晚吗?”
曾酉点头,“然后守夜。”
周楚:“还要守夜呢?”
“阿母说的,是习俗。”
周楚:“……困不死你。”
曾酉摇头,“雪很大,很漂亮的。”
周楚在雨镇的冬天已经领教过大雪人,冻死人不偿命,那点浪漫因子都很难饱满发挥,“你还知道漂亮不漂亮呢。”
曾酉端着一脸盆的酱肉,认真地说:“楚楚,漂亮。”
周楚:“……”
可恶,我居然被撩了,她抬腿踢了曾酉一脚:“快滚,咱俩晚上多做几个菜,你先把肉切了我再躺会就来。”
曾酉哦了一声。
这个小区小孩比较多,大部分都是刚上小学的那种,从放寒假开始就是死亡挨骂,隔壁教小孩写作也的姐们感觉每天都是吐血三升的节奏。
也不知道我肚子里的生出来是什么德性的。
周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唉了一声。
下午开始就陆续地响起鞭炮声,空空旷旷的一声,但是又给周楚极其熟悉的感觉。
因为她好几年没回家过年了,有些剧组大过年也不休息,不过休息周楚也不想回去。
她回家也不知道回哪个,母亲那个,她讨厌继父,父亲那个,她全家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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