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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酉:“那就是去年小满那天喝的。”
……
周楚下巴都快掉了,这俩一个看上去好说得七十了,另一个户籍信息二十二,还能隔着这一筐冒着热气的碱水糕语气平和地吵架。
不是,你还记得哪年哪天啊,不愧是你。
大爷你也够牛的哈,人家喝了几碗粥你都要算清楚,还知道哪碗放了红豆。
……
最后以曾酉掏出手机翻出照片证明,周楚都裂开了,这傻叉每天都拍她吃的早饭,去年那个工地可能不包早饭,所以她每天都去楼下对面的粥铺喝粥。
这一排排的照片,的确只有去年小满那天是三碗。
老大爷哑口无言,最后目光怜悯地看了眼周楚,又多给了周楚一块碱水糕。
“姑娘,你对象是真的很会过日子。”
周楚心想这句话怎么听着像咬着后槽牙说的,也不太像好话。
曾酉很满意这多出来的一块碱水糕,走在漂着食物香气的路上心情明显雀跃了一些。
周楚撞了撞她的胳膊,问她:“你干嘛每天拍早饭啊?”
曾酉:“我怕忘了。”
周楚:“什么?”
曾酉:“我没有以前的记忆。”
这是一道长长的下坡,有人拉着自行车费劲地往上走,身边也有面包车隆隆地经过,曾酉把周楚拉到人行道上走,经过一间间还开着门的店铺。
“什么?”
周楚有点惊讶,曾酉:“我以前受过伤,不记得了。”
周楚噢了一声,“我也是。”
她其实有点心虚,她魂穿楚望云,楚望云留给她的记忆压根没个屁用,脸都是高糊,还不如高p呢。
曾酉和她结婚结得草率,也没别人结婚那样问个祖孙三代,潦潦草草,在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说点以前。
好家伙,俩都没以前。
曾酉听到周楚的回答也愣了一下,拉住了周楚的手,“你也受过伤?”
周楚摇头,“那倒没有。”
曾酉哦了一声,她手插在口袋里,前面一百多米是一家喜铺,led灯牌浮夸又惹眼,是个超大的爱心。
“那你还记得什么?”
她走两步就看曾酉一眼,曾酉手插在衣兜里,“记得我被阿母救起来,是她照顾我的。”
下坡之后人就少了,人行道的砖块很多都不稳定,周楚因为还在思考这个事,没注意脚下还多了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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