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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遗憾的是西门吹雪实在天赋太高,再加上是从头来过,过去的经验都在,于剑之一道,进展神速,让陆红尘实在没有体会到教养徒弟的乐趣。
“阿尘。”西门吹雪收剑,朝着陆红尘走来。
陆红尘坐在桃花树下,一个案几,几盘小菜,一壶好酒,自娱自乐,“西门,还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你恨不得一剑杀了我。”
西门吹雪挨着陆红尘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仅抿了一口,就放下,“不错。”
陆红尘哈哈大笑,“这酒是你酿的,你夸酒不就是变相地夸你自己。”说着,却端起西门吹雪放下的酒杯慢慢饮尽,“的确不错。”不知道是在夸酒不错,还是酿酒的人不错,兴许两者都有,毕竟两者本就是一体。
酒是西门吹雪酿的,他作为酿酒师,尝一口自己酿的酒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至于案几上只有一个酒杯这个事,完全是可以忽略的!
西门吹雪笑了。他不喝酒,但他却酿酒,更何况是为陆红尘酿酒。
陆红尘抓过西门吹雪的手,将自己的内力探进去,为他温养经脉。温和的内力顺着经脉流转,带着一丝暖意。手中握着的手腕,如一块冰冷的白玉,慢慢染上佩戴人的温度。
西门吹雪另一只手悠闲地翻着乐谱,手指微点,沉醉在其中。风微动,人如画。
“好了。”陆红尘笑着松开手,拿起筷子正要动作,一片牛肉已被夹入碗中。杯中酒也已经满上。去看西门,他仍然沉浸在乐谱中。微微一笑,陆红尘夹起牛肉,送入口中。又轻轻抿了一口酒。
“陆大哥,我赢了,陆大哥!”有毛猴毛毛躁躁闯了进来。
陆红尘笑了,抬起头,“赢了就把宝贝还我。”
“呃——”一个半大小子顿时愣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还没脱。”他一赢就急着前来报信了,哪儿有时间脱。
“那就现在脱。”陆红尘笑眯眯地看着他。
“陆大哥。”匕首愣在原地,呢喃道,似乎没想到能从陆红尘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是信不过他?眼圈发红,一言不发地脱下金丝甲,丢在地上,就跑了出去。
陆红尘看着被仍在地上的金丝甲,笑了起来,“犟小子。”
“你想收他为徒?”西门吹雪将乐谱放下。
“不是。”陆红尘摇头,“有个老友的传承,我看这小子很适合。”
“男的?”西门吹雪转头。
“女的。”陆红尘笑着说,有头发飞到他的脸上,他轻轻一拉,看见西门吹雪微微皱了皱眉,一征,才发现手中拿着的是西门吹雪的头发。将这一丝发丝别在西门吹雪的耳后,自然地收回手,看向案几上的酒杯,“虽是女子,但巾帼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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