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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两年罢。”昼景手里握着笔杆:“舟舟也想了吗?”
“我没有……”
“有也无妨的。”
“你……”怜舟想她在密室不知画了些什么不正经的画,再看她此刻理直气壮调戏人的姿态,又羞又气:“你就知道欺负我。”难为我还得装糊涂。
她嗔看昼景:“你变作小狐给我抱抱,否则今晚你就睡在书房罢!”
水做的人难得动了肝火,把人惹恼了,昼景乖乖变作小狐,跳到书桌卖力地哄人。
起初怜舟不为所动,直到看到她只顾着看自己,一爪子踩翻砚台,浓郁的墨汁泼在雪白的毛发,一瞬间,昼景感受到窒息的窘迫。
白狐狸成了墨汁染成的黑狐狸,逗得容颜娇媚的舟舟姑娘合不拢嘴,笑得眼泪浸湿眼角。
狐狸毛竖起,昼景生无可恋地跳到少女怀里,霸道地将她
一身白衣染脏:“别笑了。还笑?不准笑了!”
这大概是昼景有史以来哄人最狼狈的一次,也是最完美的一次。
哄得怜舟忘记她的阿景有时候也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满心满眼里只记得她带给自己的快乐和感动。
白驹过隙,腊月过去,新年至。
因了上次踩到砚台将墨汁淋得满身,昼景连着半月没进书房,每次怜舟拿此事来取笑她,她都绷紧了脸,不为所动,恐怕被自己的行为蠢哭。
英明的家主被一碗墨汁打败,说出来太丢人了。
左手牵着阿娘,右手牵着娇妻,昼景站在庭院看烟花在天空绚烂炸开。
狐菱有模有样地从兜里摸出一枚金光闪闪长不到三寸的飞刀:“阿景景,新年礼物!”
飞刀是她掏空了目前所有的聪明才做好的小玩意,可切割世上三成的结界、禁制。
送给怜舟的,则是一把与之相合的刀鞘,寓意两人一体。刀鞘可化作日常佩戴在身的手链、脚链、耳环,有防卫的作用,堪比高级护身符。
“谢谢阿娘!”
狐菱志得意满,挥挥手,笑眯眯地同两人讨要新年礼。
正说着,昼家的大门敞开,宋霁背着竹篓紧赶慢赶赶回家,踏进主院,还没开口,被那一身喜庆眉目精致的稚童吸引全部注意。
新年,贺新春。
这一年,怜舟收到风倾的新年礼。
半月后,云王向大周女帝求娶宋家女,被好生刁难一番,终是在明媚的四月天将心上人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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