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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是柔软的,也并不冷,有点像兰德。这床应该很适合睡觉,侧过身子躺着,突然惊醒,愣得坐起身来,自己在干些什么。之后她匆匆离开,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次日她坐在礼堂长椅旁,看着那个位置,从上面的人似乎永远都不会出现的那一刻起,自己好像有了一丝惆怅。手伸进口袋,摸到某一次偷摸放着的苹果糖,糖纸上的褶皱有那么一瞬间像自己的心磕磕绊绊的,情绪断断续续的,而她又不知道为何。
通过哈利的讲诉,她知道了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的一切逻辑都不通,那么明显的一个圈套,兰德不可能不明白,为什么还执意去了呢?肯定是那里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可是她现在没办法出去,那是极为危险的一种行为。
但因为危险,她就不做了吗?不会的,她独自从密道里去了霍格莫德村,里面很安静,但不是风雨欲来的安静,而且切切实实未曾发生过什么的安静。她找不到哈利和兰德来过这里的痕迹,连伏地魔都更像是风中的烟雾,一吹儿就没了影子。
这一躺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只是让自己多了不少纠结。更让她觉得糟糕的是,这个世界似乎在遗忘“苏·兰德”这个人一样。在她的调查过程在中,明明那个人前一秒还记得兰德,下一秒却忘了自己说过什么,霍格莫德村的种种疑问,好像在无形之中被迫逻辑自通,所有人都在接受这个理由,一点儿怀疑都没有。
就连兰德的好友——潘西和罗恩也不例外,他们会突然疑惑苏·兰德是谁,却又在另外一个时刻为兰德的离世感到难过,种种行为让人不禁有种割裂感。这一切绝对不正常,可是又在无形之中为兰德感到一丝不公平,就像哈利说的那样,兰德曾在霍格沃茨留下那么深刻的记忆,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忘了对方呢?这究竟是人性的无情,还是这个世界始终不愿意接纳兰德呢?
它只想干脆地抹掉兰德的痕迹,从记忆到言语,到切实存在的东西,一点一滴的。她觉得无奈,无奈于发生的一切,也无奈自己把与兰德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都记得那么清晰。兰德,兰德,这个名字开始如梦魇一般地频繁出在自己的梦里,她忘不了对方当时苍白的脸,也忘不了对方带一点嘚瑟的笑,她甚至不敢把这种心思告诉任何人,因为也许别人会期待,会欣慰,可自己唯独不是那回事,所以只能一人独自想着该如何如何。
哈利告诉了他们魂器的事情,她当然觉得很讶异,可是却有一种感觉,自己之后一定会动手去销毁魂器的,只是不知道哪个时间点而已。在讲台上的邓布利多显得有些严肃,就那么自然地宣告了兰德的死亡,是了,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有一种尘埃落定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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