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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坐着正慢悠悠抿咖啡的任秘书一口气没提上来,棕褐色的液体喷了一地。
陆振朝手忙脚乱擦衣服的人分了个嫌弃的眼神,试探地提议:“要不你留下来,再试试?万一有机会呢?人世间最窝囊的事不是死追一个人没追到手,是你站在她面前那么久,为她悄咪咪做了那么多事!她都不知道你爱她!正所谓不拼不搏,一生白活!老板,你一个纵横商场的女强人,华星的太子爷说搞臭就搞臭了,表个白又算什么?就是因为你太含蓄,太内敛,啥都不说,那个小王八羔子才连送都不来送你!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我今天要走的消息谁都没有透露,除了任秘书非要通知你以外。”盛天荫轻描淡写地瞥他一眼,努力压抑住内心的不平静。
这贱人有时候说话确实就,还蛮伤人的。
她转眼望着窗外无垠的晴空,一架飞机正在升降场上缓缓滑行,载着人们奔赴新的旅途。脑中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个念头——那只小狐狸现在又在干吗呢?曾经夜以继日,念兹在兹,现在如愿以偿了,该有多幸福呢?只是这样想想,好像就共情了一份满足似的。
她不爱她,只是有一点难忘罢了。没有什么成不成全,就当顺手做了件好事,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不能释怀的。说到底,那是属于别人的爱情故事,她只不过是一个被牵扯进来的好奇的读者。
“啊?我不知道你要保密,所以已经跟夏木头说过了。”陆振茫然地挠了挠头,有些心虚:“你早说嘛,我以为你要借我的嘴去通知人家呢。可惜夏木头说她有通告,实在来不了。你也知道,她好不容易翻红了,还要养家养老婆,所以很珍惜每一个机会的嘛。”
“你先停会儿,喝点东西吧。又是哭又是说的,不累吗?”任千卉看不下去了,默默地递杯咖啡给眼睛通红的男人,再看看一旁发小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没两样了。
这是真的杀人诛心,任秘书叹了口气,想着她发小三十年来顺风顺水,回国不到一年就遭了这辈子最大的劫,大概真是上辈子欠姓夏的八百万,这辈子来还情了。
毫无自觉的男人把一杯咖啡当白水一口气喝干了,满脸的颓丧,看上去是情真意切的不舍。他砸吧着嘴酝酿一下,忽的想到些什么,一拍脑袋激动地质问:“前段时间郁老师工作室那小姑娘不还老缠着你吗!怎么今天也没来!除了我,你简直跟孤家寡人似的!娱乐圈这些姐姐妹妹一个个可真是,徒有其表,良心被狗吃了!一到这种时候人影都不见了!我之前还很看好她……”
话音未落,候场室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已经小有名气的女艺人满脸焦急地冲进来,没做半点“防护措施”,场子里逐渐响起了压低的议论声。
陆振闭上了嘴,很有眼色地让出位子,缩到一边,与正襟危坐的任秘书鹌鹑一样安静地靠着当观众。
“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看着还很青涩的少女一步一步走过来,丝毫没顾及自己的音量,只定定地盯着眼前逐渐放大的那张脸。
她看上去失魂落魄的,像是经历了一场没命的狂奔,略显平坦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此时正值夏季气温最炎热的几日,那张小脸上有几滴汗珠顺着尖尖的下巴滑落,垂在锁骨旁的两条可爱的麻花辫也有些松散了,宽大的演出服下纤瘦的身体愈发显得人楚楚可怜。预感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狗血情节,一旁看着的陆振悄悄捂住眼,害羞地吞了吞口水。
“你,你……”她慢慢地走近,小心翼翼地牵住那人的一片衣角,“为什么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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