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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一点也不见外地走进来关上了门,捞起她的半边胳膊扛在肩上,与性别严重冲突的骚包的香水味快把她熏吐了。

“昨晚谁送你回来的?竟然敢只甩个短信过来就关机。我等到今天上午十一点都没动静,心想你该不会是又被谁给套路了,结果就是关着房门睡大觉?怎么着,孤身过节情绪不稳,寂寞得只能……”他忽然停下了机关枪一样的嘴,大狗一样抽动着鼻子,对着她发间嗅了一会儿便大惊小怪地喊:“你昨晚喝了多少?好大一股酒味!怎么回事?跟郁老师闹矛盾了要一醉解千愁?”

过分风骚的香味顺着鼻腔往里钻,胃里的涌动越来越剧烈,她青白着一张脸,一把推开娘炮跑进厕所,对着马桶开始干呕起来。完全不清楚情况的罪魁祸首还追在后面絮絮叨叨,看到她撕心裂肺的样子后可能是良心发现,一声不吭地退出去烧热水。她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还没安静个几十秒,就听见娘炮尖利的声音激动地响起来:

“呀呀呀,这是哪个知心的田螺姑娘,粥都给你煲好了,看着好像还蛮好吃的……嗯?还有蒸蛋?”

她仰起头,透过镜子的一角看见陆振从电饭煲里端起了一碗东西,顽童一样掂了两下,随后故意发出了响亮的咽口水的声音。

“哇,你快过来看,这蛋滑得跟果冻似的,我能尝两口吗?闻着好香啊!”

是郁清歌。她甩了甩头,因酒精作祟而过分迟钝的大脑终于缓缓运转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好像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失落和怀念齐齐涌上心头,又被那梦境的遗存之物给抚平了。

那边陆振已经捡了根勺子在碗里舀起来了,她心里一急,软得不行的四肢忽然又有了力气,站起身就冲了出去,脸上可怕的表情让娘炮吓了一跳。

“干什么干什么,我没吃!你是狗吗还护食?”陆振被她垮着肩头撞了个结实,闪着腰靠在灶台旁呲牙咧嘴地骂了起来:“臭狐狸,平常我是怎么对你的?这时候连口蒸蛋都不肯给,又不是金子做的,就小气死你算了!”

她不吭声,甩着胳膊直到把碗从另一个人手里抢下来才罢休,娘炮望着她稍微好转一点的脸色,沉吟了一会儿,忽的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郁老师对不对!昨晚是她送你回来的,还留夜了!”

碗里的蒸蛋被勺子划开了几道,那裂痕简直像划在她心里,夏晚木捧着碗还有点沮丧,小心翼翼地端到旁边的小桌上,抄起勺子入了座。陆振得她这一顿冷落也不在意,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跟屁虫一样围着她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她懒得跟这贱人理论,心里还在气他反客为主,因此只是闷着头默默吃饭。

这样无视一直持续到碗底渐空,陆振站在后面忽然撩起了她的头发左右扒拉了几下。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把勺子往桌上一扔,抄起袖子就往男人并不宽阔的胸前捶了几拳。

“你神经病啊,有完没完了!”

很奇怪的,娘炮并没有躲开,那双小眼睛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烧,紧紧地盯着她来回打量,她被这炙热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两步,于这时才意识到两人的性别之分。

无论如何,站在眼前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就算他平常表现得再女里女气或者坚称自己只对男人感兴趣,她也并非就完全不用提防他。陆振闪着那双冒绿光的眼逼了近来,她背着手迅速扎起碍事的头发,抓着桌上的小勺退到了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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