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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你一杯,赔你一瓶,满意了吗?香槟是小孩子才喝的玩意。”
跌跌撞撞的步子已经迈过门槛,她背上的汗毛全都炸开了,深切感觉到踏入这房间与踏入地狱没什么分别。屋里弥漫着陌生的香气,她心里毛毛的,不可遏制地朝着带颜色的那方面胡思乱想起来,一时竟然顾不上牢牢箍在腰间的那只胳膊。
啊……那个混血女人跟姓盛的不会在这里干过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之后才翻脸跑出去的吧……疑神疑鬼中,交杂的香气里好像真的剥落出了另外一种不可言喻的味道。喉咙口泛上香槟酸甜的滋味,夏晚木干咽了一下,迅速地扫过一角的沙发和正中心那张大床。
但两者表面看上去都整齐得很,不像是经历过“那事”的折磨。她稍微放下心来,刚想从女人柔软有料的怀里挣脱出去就被放开了。
手上的高脚杯在刚进来时就歪掉了,香槟从门口到沙发前滴了一地,在浅色的毛毯上洒出一条长长的水痕。盛天荫也没特意招呼,把她丢在茶几前便自顾自地走开了,此时正站在玻璃橱柜边挑着酒。她不想承认来到这间房里竟然会觉得紧张,只是右手很诚实地仍然死死地捏着已经空掉的酒杯,束手束脚地站在原地打量起屋子的摆设来。
“傻站着干什么?坐啊。”房间的女主人很快找到了目标,动作流畅地开着酒瓶,一边不忘用很轻松愉悦的语气嘲讽道:“怎么,你手上那只杯子是传家宝?这么舍不得放开的话,等会我也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带回家。”
夏晚木深吸一口气,把都握热了的高脚杯顿在茶几上,转身就想走。
“去哪儿?”
“年庆会的保留节目是让太子女挑妃过夜吗?如果是,一楼还有好多男男女女愿意挤破头爬上来,我就先告辞了。”
还没走出两步,胳膊就被人抓住了,盛天荫并没有因为这不着调的讽刺而生气,仍悠然地笑着,把手里调好的冰镇伏特加递到了她面前。
“夏小姐,艺人的身体在合同期内也算是公司财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跟你身上穿的这些东西一样,都是我的,所以留下来喝两杯这种小要求,不应该拒绝的吧?”
夏晚木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漠然地盯着眼前人,心里倒为这番论调真有些动怒了。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因为怒气的注入像在发亮,盛天荫静静地看了会儿,叹了口气,终于克服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妥协道:“只是喝两杯而已,大家都是同病相怜,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这样软弱的话从始终高高在上的人嘴里吐露出来,乍一听竟还显得有些可怜,夏晚木缓和了脸色,本想出于同情好好安慰一下失意人,却又总觉得这吸血鬼是在装大尾巴狼,纠结了好久还是延续了以往的相处方式,冷冷地刺了回去:
“噢。那我真是没想到,原来流连花丛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还会马失前蹄,不知是哪位奇女子有那个本事征服盛董这匹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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