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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宿舍从卫生间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也就几步路的距离,她扶着人停下,有些犹豫地看了眼面无波澜的人,不知道该不该就到此为止。郁清歌却似不曾注意到她的踌躇,很自然地拧开房门,挪动着往里去,被她抱在怀里的手臂没有任何要挣脱的迹象。

这意思表示得很明显了。夏晚木咬着嘴角,一时半会竟然有些紧张,进门时两腿发软,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眼神不乱瞟,好不容易把人搀到床前坐下了。

床单是简单到极致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棉布,与同色的枕头和被子看起来是成套的。她目测了一下冰块脸坐下去时床面的下陷程度,感觉这张床跟公园的石凳舒适度应当是差不多的。

“你床好硬啊,睡得着吗?怎么不多铺几个软垫?”

不知怎么心里想着的顺着嘴就往外出溜,她刚说完就后悔了,直觉的这问题实在尴尬。又不是太平洋上的警察,管那么宽呢?第一次进人家的房就品评人家床上用品,嘴也太碎了,再说冰块脸跟别人又不一样,瞎唠嗑也唠不出感情啊。

但向来冷漠的人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心平气和地回答了问题。

“睡习惯了,软床睡不着。”郁清歌两手撑着床沿乖宝宝一样坐着,脚上包着个塑料袋又土又俗,跟她本身的气质完全不搭边,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可爱。

夏晚木松了口气,蹲下身忍着笑给她拆包装。郁冰块光滑洁白的小腿握在手里触感还挺好,让她想起小时候经常搓着玩的冰棱柱子,大拇指忍不住在腿侧软肉上摩挲了两下。

坐在床上的人脸腾地一下红到了后耳根。

“哎,你别动,差点碰到了!”夏晚木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点塑料膜拉开,恋恋不舍地放开手,“等会还要上药呢,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点难受,你在床上等一会儿,别乱动。”

“我自己……”

可能是想到今天两人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跨越,又或者因为床上的人头一次在她面前缩着手脚满面飞红,她站起身,食指竖在唇间,在冰块脸拒绝之前心情很好地抢白道:“别说你自己可以上,我把药带进卫生间了,你可以选择自己来拿,我不会锁门的。”

她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也不给人反驳的时间。房里郁清歌抱着腿静静地坐着,尖细的下巴磕在膝盖上,两眼微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足二十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以及一个衣柜以外,再没有多余的大件家具。夏晚木蹲在床边,把最后一层药膏涂抹均匀,总算是完成了最后的任务。

“疼吗?”她把药油一瓶瓶收好,瞟了一眼冰块红肿的脚踝,真心地关切道。

“还好。”

这话要怎么接呢?夏晚木扶着床沿,不知道该顺势让她注意休息再道别还是该另起一个话题。她感觉到郁清歌对她并没有真情实感的抵触,若仔细去看,那张向来冷淡的脸在今晚似乎比以前还要柔和了一点,但她也说不上来是不是错觉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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