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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难以相处这一点看来是改变不了了。夏晚木抿着唇角,两手扒住行李箱往门里推,另一只脚还没踏进屋子呢,就听见卧室那边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这算是被讨厌了吗?看来郁清歌对这样的分配结果是同样的不满意。她也能理解,毕竟这个人是实力派的,接受组合安排应该是看在梦微姐的面子上吧?现在梦微姐跑了,剩下自己这么个花架子,不管怎么努力怕也是逃不过拖后腿的命运。
她一手撑着墙慢悠悠地换下鞋,望着缺少家具装点而显得空荡又没有人情味的客厅,愁眉不展。
该找些契机增进一下感情的,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大概相互间的关系难有寸进,最终难免会影响正事。她心里琢磨着,踩在冷硬的实木地板上,一路慢腾腾地穿过客厅,在紧闭着的房门前停下。
郁清歌是个独来独往的怪人,几乎所有留到了决赛舞台上的小姐妹们都这么说。没人了解她,无论是家庭背景还是个人爱好,唯一与她同房的那个室友在比赛初始就淘汰出局了,因此没能留下什么有用的情报。这位怪胎始终独自训练,独自吃饭,独自去澡堂,连赛程里一时的胜负也都是自己默默消化。她像荒郊野岭里独自盛放的野蔷薇,花心被瓣叶厚厚的卷裹着,既不需要同行陪伴,也不在意无人欣赏。
若说这样一个用铜墙铁壁把自己包围起来的人有哪里露出了马脚的话,那大概就是让大家发现了她对音乐的痴迷。只有在她自己上舞台唱歌时,或是在听到别人打动人心的演唱后,这个人脸上板结着的冰块才会融化,旁人这时才有机会看到有情绪从这人身上流动出来,才会发现原来她的眉眼并不总是冷冷淡淡的,也会因着周边的事物或喜或忧。
音乐,这可能是唯一的切入点,也是夏晚木众多死穴中的一个。夏家书香世家,对于下一代的教育有独一套的理念,家长们从姑娘小时候起就不吝培养她的各种兴趣爱好,钢琴便是其中的一种。但凡事都是有好有坏,夏爸爸总觉着技多不压身,却忘了学多则易不精,艺多不养人。夏家姑娘在钢琴舞技绘画滑冰等众多热闹的兴趣泥潭里打了个滚,爬起身拍拍土,转眼就都丢到脑后,连在每年亲戚聚会上的才艺表演都是勉为其难磕磕绊绊,只能凭着叔伯姨奶们单纯的爱护晚辈的拳拳心意才能收获一点掌声。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学过几年钢琴谱,到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唯一记得的也就剩几个大师的名字,几个着名的作品,以及抱着好奇的心上
第一节 课时老师的大手包着她的小手,耐心教导的弹琴的手势。
“想象你两手里框着一个地球,对,大拇指的关节不要塌下来。”
她幻想了一下自己冲到郁清歌面前让人家框球的样子,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这个切入点。再说了,就算钢琴弹到专业一级水准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搞的是流行音乐,隔行如隔山,要说钢琴名曲她还能勉强辨出莫扎特还是贝多芬,流行音乐大概也就只听过两只蝴蝶,连在选秀舞台上唱的那几支还是她小表妹从自己歌单里扒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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