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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之中,有好几位已经结婚生孩子的女同学便羡慕地起哄,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只有明眼人才看得出,杜菱脸上不甚好看的神情和两人并不算亲密的互动。
野稚全程围观,平平淡淡,既不生气也不难过,只觉得有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的感觉。
杜菱是个优秀的人,自年少时期就是如此,独立,理智,不管做人做事都喜欢衡量价值,同她的母亲一脉相传。
未婚夫虽不算得十分优秀,但是言语中不经意会透露出丰厚的家底以及事事以杜菱为首位的意思。
这样的伴侣,或许才是最适合杜菱,也最适合杜母的人选。
杜菱,从以前的时候便是一个理智而残酷的恋人。
或许她这一生做过最不理智的事情就是在那个温暖的春日里拉住了自己的手,从此坠入感情的漩涡里,等把野稚也拖了下去以后,她却又自己上了岸,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连半句分别的话也不敢说。
野稚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难得从已经凉透的茶里面品出了几分当年的悲凉。
那时她的母亲,唯一的亲人车祸去世了,恰逢高考,她浑浑噩噩地操办着丧事,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留意若即若离的恋人。
直到那天她上门去取自己母亲的物品,被杜菱的母亲,同样也是她去世的母亲曾经的雇主挡在门外,脸色冰冷地勒令自己不要再纠缠杜菱。
野稚所有的脸面都被对方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那时她才意识到杜菱不知道多久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了。
她们的恋情被杜母发现,传统又古板的长辈甚至认为这是一件耻辱的,脸面无光的事。
野稚在门外站了一整夜,也没能等到杜菱出来和她说一句对不起。
那个晚上很冷,雨下得很大,落在嘴唇上尝起来的滋味是苦的,吃再多橘子糖也压不下去。
记忆就像是潮水泛滥,一眨眼,就化作青色的茶叶落在杯底里,喝一口凉透心。
野稚使劲眨了眨眼,随手在碟子里拿了一颗清口糖撕开塞进嘴里,想要将堵在喉咙那儿的憋屈味儿给按下去,却猝不及防噎着了。
拿到柠檬味儿了,好酸QAQ
“只只喝水,温的。”
旁边递来一杯水,野稚伸手接了过来,润了润嗓子,有些无语地看着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座位的陆茶。
“上哪儿野去了。”
“没去哪儿,这里太闷了去外面吹了吹风。”
陆茶毫不破绽地找了个借口,随即便看着那头热热闹闹的情况,貌似无意道:“我怎么听见什么未婚妻?怎么了,有人带未婚妻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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