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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走出宫门,公主府的马车便等在那了。
马车前,高璟奚负手背对着连屏幽,一字一句地说:“连屏幽,你是烈锦的姐姐。有些事,便不该做。”
连屏幽咬咬牙道:“殿下,屏幽惶恐,不懂您的意思。”
“是吗?”高璟奚侧过身来,留下冷冷的一瞥,“烈锦是本宫的驸马,这一点,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改变。”
说完这段话,高璟奚便登上了马车,徒留连屏幽一人立在风雪中。
马车上,阿呦将小铜炉递给高璟奚,才轻声问:“殿下,奴婢总瞧着这次的刺杀有些蹊跷。被杀死的学子里,好些都是大皇子那一派的。”
“本宫也十分不解,江湖刺客为何偏偏对这些人感兴趣。”高璟奚一直在闭目养神,只是将手里的画卷握得更紧了些。但连烈锦被抓走却让她始料未及。尤其是,在她就要找连烈锦问个清楚的时候。
阿呦住了嘴,可在她看来,自家公主怎么也不像,完全没有猜测的样子。莫非,策划这次刺杀的人,并非与公主对立之人。
从皇宫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冬日里夜晚的风更加刺骨。
刚回到公主府,就有下人送上了一封书信,高璟奚看见信纸上熟悉的笛子图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姑姑的信。”
看完了信,高璟奚将信纸点燃,看着泛黄的纸张被火舌化为灰烬,“阿呦,姑姑她再过几日便要回到长雍城,此次她是秘密回来,本宫须得先去向母后禀明情况。”
“什么,神威长公主不是镇守边疆吗?殿下,这私自回来,可是大罪。”
“不错,”高璟奚思索片刻,或许是因为母皇最近的行事,颇有些荒唐,竟然要为莲妃建一座长生台,耗资巨大,“姑姑有她自己的思量,我们切莫声张。”
“殿下,您总得把伤口先处理好。不然皇后娘娘见到您,心里会更加担忧的。而且娘娘她,最近身子也有些不太爽利。”
“母后她一定还要念叨本宫的子嗣问题,”高璟奚回头看向阿呦,“观邪居新进的老山参,本宫昨日刚好买了两根,一会便带进宫给母后。”
待高璟奚坐定,阿呦打发人送来煮沸后稍凉的水和酒。
“殿下,用酒清洗伤口会有些疼。”阿呦将高璟奚额头的血迹擦干,看见不到半寸的伤口,还在隐隐地渗血。
见阿呦眼里含着热泪,高璟奚无奈笑道:“擦上止血的药粉便无事了。”
“可是殿下,”阿呦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万一留疤了怎么办?我去拿黑玉化布膏来。您最近受的伤,还不够多嘛,就不知道躲着点。”
“罢了罢了,你快些。”高璟奚揽镜自照,随即摇摇头,不过一点小伤,也就阿呦次次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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