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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早有一天,会带着你在那至高点俯瞰这个城市。”她说,将叶可可抱在怀中,小心地不让叶可可的身体接触冰冷的飘窗隔断。
而她自己呢,她不畏严寒,放纵身体徜徉在冬日微薄的暖阳中。
叶可可畏寒,她总是拒绝这样放肆的活动。叶可可的冬天,是被围巾和羽绒大衣包裹着的冬天。
是暖洋洋的、抱着暖手袋、贴着暖宝宝、喝着热茶的冬天。
如果能像中世纪有炉火,那就更棒。
但是江明雾不。
她的置装清单里面没有秋衣秋裤,更加不会出现羽绒棉服。衬衫风衣是江明雾最大的让步。
且更过分,江明雾太自信。她仗着身体素质好,她仗着创意卓绝,更仗着她的野蛮新奇,她总是不懈努力、不断尝试。
罔顾自己的身体状态。
“云是好的,风也是好的。”江明雾说,她将手伸出窗外,亲吻过冬天的寒风,将凛冽的寒气徒手接进来,然后恶劣地将那凉意灌入叶可可的衣领。
叶可可被冻得浑身一个激灵,她佯装生气的样子非常好玩。
江明雾乐此不疲,她就是这样幼稚。
待惹恼了叶可可,江明雾也会讨巧补偿。
只要叶可可一个眼神,她便会不遗余力,楼上楼下、屋里屋外,或是端茶、或是递水、又或者只是为了博君一笑,找到一本尘封已久的杂志旧书。
风寒,便是这样无孔不入。
风,会透过关得紧紧的窗户缝,泄露进来;寒,会蜿蜒着爬上没来得及穿袜子的脚踝;然后风寒,在这数九寒冬像是恋上了江明雾,总是迟迟不肯退却。
咳嗽,就像肆意的柔情,就像眼角的笑意,即便遮掩,也总是按捺不住。
于是,江明雾就这样,咳嗽好了又继续咳嗽,发热退了,但总是阿嚏阿嚏的。
像是在宣告恋爱的腻歪。
叶可可将她这种行为归根结底,总结为一个字,就是“作”。作天作地,风寒怎么能好?任性妄为,再强健的身体也不能同天地四季抗衡。
叶可可的鸡汤更加浓郁了,锅盖阻挡不住的香味飘散,充满了小小的公寓。
冬天霜降之后,青菜便开始好吃,苦涩退净,从经脉中透着香甜。
记挂着江明雾口中无味,于是叶可可用三种蘑菇调鲜,清炒了大头菜。
菜炒得刚刚好,盖上锅盖再焖上三分钟即可。猝不及防,叶可可被人从身后拥住。
“真香,真好闻,一定很好吃。”那人像一个巨大的无尾熊,将脸埋进叶可可的后脖子中,弄得她痒痒的,心也跟着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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