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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小绵绵指着墓碑，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爷？”

申晗景亲了亲自家闺女奶香味的脸蛋，嗓音温柔无比：“对，都是爷爷，我们绵绵太可爱了，所以老天爷让我们绵绵多了一个爷爷跟多了一个奶奶，绵绵真棒！”

小绵绵开心得拍着手在那里笑：“咯咯咯~”

顾书语也被女儿的笑容感染，温柔的解释：“二叔二婶不要生气，明年绵绵来了就知道区别了，现在两个爷爷两个奶奶把她弄混了。”

“她们才不会生气呢，只会开心。”申佳雨把香烛点上，再点燃一把香，三个人分了，申晗景让女儿抓着香，带她给四个长辈鞠躬。上完香等五分钟就是添酒，填完酒就是敬酒，随后是烧纸钱，烧完纸钱就可以回去了。

“宝宝，跟两个爷爷、两个奶奶说拜拜。”

小绵绵立即挥舞着自己的两个小肉手做了一个飞吻，奶声奶气：“拜拜！”

“走吧。”申晗景一只手抱着闺女一只手牵着老婆走了，她讲风水，对这些也有忌讳，绵绵一岁了是可以来祭拜先人，但最好是正午阳光最猛烈的时候过来。她们十二点十分来的，现在一点半，该走了。

顾爸爸顾妈妈比她们先到家，已经开始做饭，而连竹，则是很乖巧的在房间学习，顾书语回家就开始帮妈妈的忙，申晗景姐妹就负责带孩子，她们一家的过年很其乐融融。

范秘书她爸妈从中午开始就开始等女儿的女朋友，范家本就是S市本地人，亲戚不少，范奶奶还在，这团年饭几兄弟姐妹都是一起吃饭。

80岁的范奶奶都要被二儿子给转晕了，没好气的抬起拐杖就打了一下：“我说老二，是沙发上长钉子了吗？还是你屁股生痔疮了，走来走去没个正形。”

“我急啊，文文今天带她女朋友过来，我这不是怕她们到楼下了就迷路了吗？”

“这还能迷路？你当文文三岁小孩子呢，带女朋友好啊，文文也不小了……”范奶奶突然意识到不对，整个人一激灵站了起来，声音尖锐：“你说文文找了一个女朋友？”

范爸爸点头：“对，找了一个同事，月薪几万呢，还说生两个女儿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之前为什么卖房子，还不是为了给文文去M国做手术，二胎，这手术费用没个六七百万不行。老太太，你当时还骂我败家子。”

“你就是败家子，这是我跟你爸爸辛辛苦苦赚的，祖宅给你哥，筒子楼给你姐，重新买的这套给你娶媳妇，现在你倒手就卖了。生个孙女不找男朋友还找女朋友。气死人了！”范奶奶生气的用拐杖敲着地板，随后凑近幺儿：“真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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