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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路途遥远,但途中近乎没有停歇,一路上五匹马险些累死,他们也换了五辆马车,而穆絮也整夜整夜地没睡,近乎着了魔地看着南宫淳给她的医书,再加上原先军医的描述,分析着且歌的病况。
累了,只小憩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又起来继续看,直到后面她已经将整本医术都记在了脑中,饿了,也只吃半个饼随意应付。
就这样,他们足足赶了六日,才终于到了沧蓝军队驻扎的营地。
一下车,穆絮就见将士们全都面容消瘦,憔悴不堪,身上的盔甲上还带着血红色的痕迹,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而她这些日子念着的人,正身在这营地的某一个帐篷中。
守卫的卒士本想将她几人轰走,翠竹却掏出了令牌,“我等是奉陛下之令前来治病的大夫。”
那卒士闻之,想起确有一位身份特别的义士病重数日,军医虽医治了,可不仅没有好转,还愈发加重了,安将军与刘先锋每日都轮流去瞧了,虽进去一次被轰出来一次,但还是每日都不曾间断,可因病情没有好转,导致营帐内每天都愁云密布的。
那卒士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一声。”
随卒士一道出来的,还有一穿着盔甲的少年。
俩人看向对方时,也认出来了,才一年不到,往昔刘璞玉身上的书生气,也被这战场尽数磨光了,白面少年已然蜕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刘璞玉扬起笑脸,“驸...”
那个称呼还没说完,便想起还有人在,又马上改口道:“原来是穆姑娘。”
刘璞玉对那卒士道:“她们是圣上派来的人,放她们进来吧。”
“是!”
“姑娘请随我来。”
刘璞玉也没废话,直接领着穆絮到了且歌所在的营帐中,正欲掀开帐帘,一身穿银白盔甲的男子走了出来。
刘璞玉道:“将军!”
安衍将目光落到其身后的穆絮几人身上,问道:“刘先锋,这几位是?”
穆絮也看向了她,眼前的这位想必就是杨灏口中的安将军安衍了吧,见他面容俊朗,一对好看的剑眉下,有着璀璨如星的双眸,身姿挺拔如松,其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却令人畏惧。
不等穆絮开口,刘璞玉却率先替她回答了,“这位是驸马爷。”
刘璞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气安衍,瞧他给能的,整日整日往殿下营中跑。
“末将安衍见过驸马爷!”
穆絮颔首,她此时也没那个心情去多想别的,只一心想去瞧瞧且歌。
“殿下伤势如何?”
这一句话引得刘璞玉与安衍皆面色凝重,安衍为其掀开帐帘,“驸马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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