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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言重了。”
原先见着七小姐,姜婆婆只顾着激动了,眼里哪里还有旁的什么人,后来且歌又站的远了,故而未能好好瞧上一瞧,现下倒也好好打量起来了。
姜婆婆对自己的冒犯行为丝毫不加掩饰,且歌却也不恼,她知其无非就是在担忧穆絮。
又旁敲侧击了几句,言语略显粗鲁,且歌态度依旧温和,一一认真应答,无半点敷衍与怠慢,不一会儿的工夫,便将自个儿给抖得个底朝天。
当然,也仅仅只是南宫小姐,而非且歌。
姜婆婆年岁虽大,可也不是块朽的,平日街上来往卖零嘴儿的小贩中皆有女子,而沧蓝从商且将生意做大做好的女子也不少,就比方说那苏绣绣庄的掌柜的,她当年若是没来穆府当厨娘,指不定也当小贩去了,故对行商的女子并无偏见,左右不过是谋生的手段罢了。
都凭本事吃饭,难道还分个高低贵贱不成?!
姜婆婆与且歌交谈甚欢,站在一旁的穆絮也没了事儿,想着去把屋里收拾收拾。
穆絮推开房门,见屋里的家具虽积了些灰,但却因常有人将门窗敞开,不至于霉味扑鼻,姜婆婆每日虽只需做老爷一人的饭菜,可她凡事都讲究亲力亲为,不让任何人插手,所以原本不多的活,也多了些,又加上她上了年纪,回到这梨院时,浇浇花,再扫扫外头的地,便已是累得不行了,而这几间屋子,又因没人住,不过隔几日扫一次擦一次。
穆絮又简单地收拾了下,便请门外的三人进去了。
穆府花园的亭中坐着几位妇人,其中一位最为显眼,除脸上扑着厚重的胭脂水粉外,身上也都是穿金戴银的,也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好笑的事,竟引得那妇人“咯咯咯”地狂笑不止。
坐在旁边的几位妇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妇人的手——每根手指都戴上了金戒指。
再一细瞧,连手腕上都戴着玉镯与金镯。
几位妇人看得那叫一个乍舌不已,真是既恶俗,又让人羡慕,她们一人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一番下来,引得那妇人笑得更欢了。
亭外一丫鬟小跑至那妇人跟前停下,又俯身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听后顿时脸色大变。
几位妇人瞧她这样,还当是出了事,未开口,就听那妇人道:“今日与姐妹们相聚甚欢,想必家中老小也甚是挂念各位,我也有要事需处理,便不留各位了。”
那妇人说完,又吩咐跟前的丫鬟送送她们几位,便快步离去。
逐客令都这么明显了,自也没有人会厚着脸皮留下,何况她们早就想走了,若不是想讨点好处,或是被记恨,不然谁又愿意听她炫耀。
丫鬟在前头带路,妇人们走在后面。
主人家不在跟前,少不了讨论,一个说那妇人今日的妆容如何如何精致,另一个说那妇人穿着如何如何大方得体,又有一个说那妇人手上的镯子如何如何价值不菲,总之是一个劲儿地夸,言语中皆流露出羡慕,却并无嫉妒与恨。
一行人出了穆府,又结伴到了酒楼,见左右无人,这才放开了些,所言所表皆与在穆府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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