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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皇帝笑意更深,抚掌道:“烧得好啊!”
宫鸿波:???
云韶:“亏当年一把大火,朕才有今日,国舅真是朕的福星。”
宫鸿波茫然地看着她。
云韶低头抿了口茶,又道:“只是,你们不该杀先生的。”
宫鸿波眯了眯眼睛,低下了头。
云韶轻轻叹口气,“这也是太后做的吧,你们不该这样做的,若是当年先生还活着,朕便也不会登上帝位了,”她托着下巴,弯了弯眼睛,“到时候,朕便可以与先生一齐纵马天涯,太后也可以拥庐陵王登临大宝,国舅满腔抱负得以伸展,真圆满呢。”
宫鸿波不明白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只好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心神不地听着。
云韶慢慢道:“朕曾经想过有朝一日得势,要如何处置你们,年赐死我先生的那杯毒酒,叫做相见欢,毒入五脏,剧痛入骨,五脏六腑被毒腐蚀,而外表看上去依旧如常。朕一直都很想试试那杯酒,感受一下与先生同样的痛苦。可是先生让我活下去……”
她弯起眼,笑容温柔如春风,望着宫鸿波,“国舅便替朕喝一口,好不好?尝完记得告诉朕,到底有疼。”
宫鸿波看着皇帝带来的酒,苦笑一下,点了点头,“微臣遵命。”
皇帝捧起酒,准备递给宫鸿波时,福寿匆匆忙忙小跑过来,喊:“陛下、陛下!”
云韶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了与国舅在商议大事,不许进来吗?”
福寿摆手,“不是,”他凑到皇帝身边,小声说:“娘娘过来找陛下啦。”
云韶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手一抖,碧如春『色』的毒酒洒落在地。她惶惶然把毒酒倒在窗外,连带被子一起丢下去,毒死大片青草。
“陛下在和国舅议事吗?”微莺笑『吟』『吟』地走过来,抱住皇帝的手臂。
云韶:“唔,没有什么大事。”
微莺顺着敞的窗户往外一看,瞥见一大丛枯萎的青草,在一片翠绿中显得格外显眼,枯草旁还有一个滚倒的酒杯。她回头看眼青石地砖上的几点水迹,心中几了然,佯作不知问:“陛下,为什么那撮草是黄『色』的呀?”
云韶身形微僵,冷着脸,攥了攥袖子。
若是让莺莺知晓她想毒杀宫鸿波……若是让莺莺知晓,她如此狠毒……
她咬了咬下唇,说:“朕也不知。”
微莺探出脑袋去望,“咦,这样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药』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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