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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大家都入睡,微莺用了张偷天换日,把董娥准备送给太后的香粉, 和盒子里装的毒粉调转了下。这花梨木盒里装的就美颜美容的香粉,紫檀木盒里装着的就所谓毒效很强碰就倒的毒粉。
微莺双拢在袖子里,快乐地闭上睛,想看看剧情之力和毒『药』掰头,到底谁输谁赢。
翌日清晨,曙光初晓。
董娥早早便起床,拿起放在抽屉中的花梨木盒,揣在怀里。她低头走到门口时,忽又愣住,心想,在玉『露』殿的时日,众人待她不薄,主子不曾苛待,其他奴才也对她敬重有加。
在这里住了年,她隐隐开始喜欢上玉『露』殿。
这里的秋风喧嚣,人也吵闹,但莫名就很好。
董娥拿出木盒,放在桌上,轻叹口气。
可她太后的人,直跟着太后,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况且,她也知道惹上太后会什么的下场,从前怀孕的宫妃,可被太后丢到安乐堂,断粮断水活活饿死;或太后看谁不顺,杯毒酒送过去,让她们在疼痛中惨死。
董娥年轻时曾经跟在老嬷嬷后,为位惹宫如意不悦的贵人送过毒酒。
那年轻美貌的女子被硬灌毒酒以后,不停发出惨叫,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七窍流出的黑血染红她漂亮的云锦新衣裳。
那番惨状,过了这么年,她依旧无法忘记。
董娥重新拿起木盒,垂下眸,她到底只个宫女,人微言轻,听主子的话就了,主子让她做什么,便要做什么。她有什么的资本,敢去忤逆太后的话呢?
至婕妤死后,她再去给其好好收尸,受些良心煎熬罢了。
良心煎熬总比丢了命要好。
来到门口,她又踟蹰了,徘徊之际,撞上了个人。
董娥睛亮,有了办法,上前恭恭敬敬行个礼,“宫昭容,怎么来玉『露』殿了?”
宫贝奴抬起下巴,“我来散散心,”她瞥了瞥董娥中木盒,装作不在意地问:“还没送出去吗?”
董娥低头:“本想送去,只我突然身子不适,肚痛难忍,要不昭容你拿着木盒去吧,太后过,只要洒在窗口床下,什么地方都行的,若送予她做香粉便更好。”
只这么高难度的事情恐怕昭容做不了。
宫贝奴接过木盒:“偶吼吼。”
还有这的好事!
她见董娥焦急地跑远,连忙把黄梨木香粉盒都丢到旁,从怀里拿出另外盒香粉,雄赳赳地走进屋子。
微莺里捧着紫砂壶,闭目养,旁边紫檀桌上还放了本书。
宫贝奴偷瞟,本佛经。她不屑地撇撇嘴,做作咳嗦两,见微莺睁开睛,把香粉盒往桌上扔,大气地:“送你了。”
微莺看香粉盒,微微笑,“昭容不坐下来喝口茶吗?”
宫贝奴撅嘴,“我给你送香粉,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这可她冒着忤逆姑姑的危险,特意把毒粉给换成了御制上好的茉莉香粉!
微莺收过香粉盒,莞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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