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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视度对四十九零一来说不是问题，因此他很确定太宰治没有盯着屏幕，没有落点的视线对着的，是他的脸。

在四十九零一看来，太宰治此刻的表情充满了呆滞，就像是被异常效应控制时的样子。

太宰治的脸色越来越青，四十九零一视线下移，太宰治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脖子上，用力到青筋暴起。

“你这样是死不了人的。”

一般来说，人缺氧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失去对双手的控制权，想要施行自己掐自己的自/杀行为除了会让你更加难受之外，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四十九零一轻飘飘地话拉回了太宰治的思绪，他茫然地松手，还未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就猛地弯下腰痛苦的咳嗽出声。

这间屋子很空旷，声音一层一层的回荡着，太宰治的咳嗽声就显得虚弱又可怜，但作为医生的四十九零一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刚刚，感受到了黏稠的恶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快得仿若错觉。

“你在干什么？”

或者说，太宰治刚刚在想什么。

太宰治身体虚，这多亏了他一直以来的作死，他的脸上是病态的红晕，表情却重归于平静。

“刚刚，我尝试着给自己戴上项圈。”

四十九零一问：“然后呢？”

太宰治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他的视线透过凌乱的发丝对准四十九零一的眼睛，似是玩笑又似是不可变的结论：

“项圈这种东西，我果然更适合给别人套上呢~”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同样没有温度的零一脖颈，太宰治感受着手下如同人类一样的跳动频率。

“你觉得呢？”

太宰治暗示地很清楚，四十九零一也没有意外的情绪，他只是很平静地为对方着想：“你最好想清楚。”

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秒针往前走了几步。

“嘛，不要那么严肃啦。”

欢快的声音打破了室内凝固的气氛，太宰治正准备收手，然而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首先是不太清晰的引擎声，然后是耳边突然的嘈杂，屋顶被掀飞，气流吹走身边的所有物品。

有谁的声音由远至近，太宰治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手腕一痛，自己的身体就已经向后飞去。

“管好你的手，别乱放在不该放的人身上。”烟雾中有着清晰的，闪电般的红色纹路恣意着向外飞舞，强大的力量却未沾上身边的人一丝一毫。

四十九零一站在能量的中心微微侧头，五年间只出现在回忆里的身影就映入眼帘。

那个人也在沉默地看他。

四十九零一毫无预兆地被迫弯腰，鼻尖于对方的鼻尖触碰，视线全部是蔚蓝的水光。

“你的身手已经迟钝到连陌生人都不会躲了吗？”被封存的记忆浮出水面，中原中也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已经可以毫无障碍的叫出眼前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