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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领会到我懒得理他的意思了,没有接话。
我决定当一回行动派,不想待下去就直接起身走人。
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又使我迫不得已把步子收了回去。
我发现,我的日常又稍微地偏移了正常的轨迹。
人群炸开倒吸气的声音,却瞬息间归于诡异的静谧。
一个三四十岁、穿着素净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咖啡厅的中央,神色仓皇又激动,左手紧紧抓着一把锃亮的刀,抵在一个年轻女人白皙细弱的脖颈上。
“都不准过来!”男人瞪着眼睛,发出了低哑阴厉如困兽般的嘶吼声。
……我可能真的运气不太好。
这时候离开,一是太显眼了,二是这个男人瞳孔放大,面色不正常的红润,手掌不受克制地抖动,神经亢奋又高度紧张,一有异动很可能横生事端。
我下意识地看了太宰治一眼。
他立刻状若无辜地摆了摆手,抿着唇笑了笑,“这和我无关哦。我可从没当你面做什么不好的事。”
“我知道。”我点了点头,过了两三秒看他没有要起身的迹象,奇怪地问他,“你不去解决?”
太宰闻言,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说,“我懒。而且没有必要,你看,有更专业的呢。”他抬了抬下巴。
座位上有一位年轻男子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从背后绕过那名持刀恶徒,停住脚步时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又恢复了从容镇定的模样。
看样子这名男子是从事谈判及相关行业的人,起码有些经验。
那他僵住的那一瞬间,是看到了什么吗?
“我没兴趣看电影。”我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
太宰眨了眨眼,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发现,你说话又变尖锐了。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吗?”
我和他都用最小的音量说话,尽量不惊动他人。但同样因为这个举动,我意识到我正在和太宰治一起作壁上观,抱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本来这是我生活的常态,但加上【和太宰治一起】这个修饰语之后,我就挺抗拒的。
这抗拒的情绪略微激发出被我隐藏的表现欲。
就像我高中入学时有意将所有科目压在50分,还把难题写对,将简单题做错一样,就像我有时会主动涉足一些与平凡的生活相悖的事情一样,我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点表现欲的,但与更聪慧的天才相比,它非常弱,而且绝大部分场合我的懒惰会压过表现欲。
持刀者在咖啡厅这种场所暴起劫持人质,本身就是个疑点,如果是反社会、炸/弹犯,应该会选择广场、商场、车站等客流量大的地方。
而且,他本来就待在咖啡厅里,是感觉到了危机才铤而走险,最有可能是,这个男人是在逃/犯/人,或者刚做完一票的人,忽然察觉到了摆在自己眼前的危险,警察、证据或是别的什么,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时针转动的声音在此刻格外清晰,年轻的谈判者用平稳又亲和的语气跟男人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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