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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朝仓看我没有直接否认,就以为我是默认了,她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那好吧焉岛先生,清隆就暂时借给你啦。”
我绝对不是谁的所属物好吧?
但是朝仓已经完成了让渡,我这时候再否认只会变得很难收场,所以我只好跟着太宰治走。
尽管我已经反思了很多次,我还是要再反思一次自己当初结识太宰治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太宰治这一路上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声,表情也很平淡。我思考着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说想要确认我和朝仓的关系,他已经达成了,想要在我的交际圈中露脸,也做到了,那么他现在是一时不爽要找我消遣?
直到我们走到一棵亭亭如盖的大树下,周围没有人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清隆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很傲慢?”
“没有。”我想都不想地说。
太宰嗤笑一声,神色还是那么漫不经心,“是吗?”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平淡地说,可能我本质上确实是孤高而傲慢的,但太宰目前还没有获得这么说的资格。
太宰双手插着口袋,笑嘻嘻地俯下身来,眼中带着玩笑般的恶意,“我啊,只是觉得,清隆小姐嘴上说是朋友,心里可从不这么想,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恶劣?”
“那你呢?你有真正的朋友吗?”我没有对他戳穿我的行为发表看法,而是反问他。
太宰治不再笑了,转过头没有再看我,“我有过两个朋友。”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我稍微不注意听就会消散在空气中。我只感觉我从他的鸢色眼眸中望见了深沉的汪洋大海,而这片碧蓝的海在起伏,在摇晃,在呼号。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朋友吗?
他这样的人,也会有感情吗?
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不同,这种不同不是伯劳鸟与蜂鸟之间的不同,不是星云和恒星之间的不同,是彻头彻尾的不一样,是月亮与六便士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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