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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妈,我……”花曼依捏着折扇,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解释。
“花曼依小姐,”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声音冷到冰点,“我想你应该知道风海不养闲人。”
花曼依:“我……”
“尤其是你这种。”
“巩妈我……”花曼依羞愧难当,“你听我解释……”
“听你解释什么?听你解释如何把我这当避难所,天天嬉皮笑脸混日子?”
方羽眼看着面前好端端一姑娘被骂得红了眼眶,忍不住出声为她求情,“巩妈,都怪我,是我没好好教她。”
“方羽,你来风海多久了?”巩妈视线落到方羽身上,讥讽勾了勾嘴角。
“两、两年。”
“看来这两年比不上你和她这几天,福伯,把她的卖/身契拿出来,以后你方羽和风海再无瓜葛。”
福伯应声,“是,夫人。”
方羽彻底慌了,扑通一下跪在巩妈面前,“巩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错了,巩妈求求你别赶我走……”
“你别为难她,我走,我走好了吧!”花曼依眼泪止不住掉下来,但是又倔强地把头颅高高昂起,喉咙哽咽,“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练舞,我就是在混日子,大不了我离开风海就是!”
“离开?”巩妈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卖/身契都签了,离开可以,十倍违约金。”
花曼依傻眼了,这才想起前几天从悦来饭店回来就跟这女人签了卖/身契,十倍违约金根本不是她能支付得起的数目。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巩妈抽了一口烟。
花曼依直觉她嘴里下一句话不是什么好话。
“你就像街头那些无赖一样,甚至码头拉纤的纤夫都比你好一百倍。”
火辣辣的羞/辱由头浇下来,把花曼依仅剩的自尊心击碎一地,花曼依浑身颤抖,忍住巨大的委屈,一边抹着泪珠,一边泪眼婆娑大声反驳,“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去找那些无赖啊——”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连方羽也被她这一声控诉喝住了。
晓晓更是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如此反驳正在训话中的巩妈。
她实在佩服。
巩妈把烟伸到一旁烟灰缸上,弹掉上面的灰烬,“舞不见你多用力练,顶嘴倒是用尽全力。”
花曼依愤恨把下巴扬起,她还是气不过,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和看轻。
巩妈站起来,扫了一眼这一屋子人,视线落到面前顶嘴的野猫,眉头微蹙,侧身对方羽说,“方羽,从今天开始她没完成任务,不准给饭吃,三天后我过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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