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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圣人与皇嗣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太常寺工人说教吗?”高延福怒斥道。
沉默了许久的皇帝再次抬手,旋即坐起道:“让张文仲医好他。”
“圣人,此人如此大逆不道...”
“没有听见朕的话吗?”皇帝怒道。
高延福连忙闭嘴后撤了一步,“喏。”
是夜,皇帝在宫中设家宴,又召李旦入内,次日皇嗣谋反之罪罪名得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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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正台——
青袍从狱中出来迈着急切的步子进入肃正台诸级官吏办公的厅堂,里面坐着一个绿袍,既不熟悉律法亦不懂朝政,就连字到如今都只能勉强识得几个。
“侯御史。”
侯思止侧躺在椅子上将腿搁在办公的桌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狱中出什么事了?”
“圣人赦命,皇嗣无罪,东宫属官就在刚才都被无罪释放了。”
下属的话让侯思止差点从椅子上滑落,“无罪释放?”旋即坐直道,“昨日圣人探视安金藏时明明说了皇嗣的忠诚还不如一个太常寺的乐工这样的话,今日怎就无罪开释了呢?”
“下官不知,是高内侍亲自来传的圣命,听说昨夜圣人召见皇嗣,徽猷殿的灯亮了一夜。”
本想借皇嗣谋逆一案扳倒李昭德的侯思止,惊恐的瘫软在椅子上,“完了完了!”旋即覆起朝御史中丞所在的屋子走去。
“中丞。”侯思止进入屋中,来俊臣见之便挥了挥手将左右屏退,侯思止喘着粗气上前叉手道:“恩府。”
“何事这般惊慌。”来俊臣未将视线挪到侯思止身上,只是自顾自的看着几件朝官的案子。
“恩府救我。”侯思止抚着起伏不平的胸口哀求道。
来俊臣抬起头,“不就是李昭德吗,这次不是他侥幸,而是另外有人相助,但他能躲几次呢,就凭专横跋扈,这宰相也做不了多久。”见侯思止脸色难堪,眼里还有慌张,来俊臣又道:“你与其有过节本官知道,但御史行事奉的皆是皇命,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与把柄,他又如何能动你呢?”
“李昭德一日不除,下官便一日放心不下。”侯思止忧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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