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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晨随来俊臣走到明堂周围第三层大阶梯处,斩哀之服做工极为粗糙,亦不能抵御风寒,呼啸而过的寒风刮在人身上如刀割般疼痛,“歪打正着罢了。”

来俊臣望着殿庭中间四散开来的群臣,“王舍人在朝堂上为亡妻如此争辩,当真是情深么?”

“王某不知中丞是何意?”王瑾晨打着哑谜道。

“圣人不但改唐易周,且以一女子之身登基为帝,第一个所不容的便是宗法二字,王舍人好城府,好心机。”来俊臣抱着袖子转身向后,抬头望着高耸的明堂,顶端的金凤好像在俯视自己,“借嫡妻之故向圣人投诚,若国朝女子地位有所抬升,那么将来舍人所侍奉之主,是否又可以以女子之身成为储贰呢?”

——啪,啪,啪——来俊臣松开抱合的双手,似赞赏的拍响手掌,“既有女帝出,那么我想皇太女也并非不可能了吧。”

王瑾晨没有矢口否认,侧头与一双奸诈狡猾的眸子对上,笑道:“论聪慧论手段论城府,某在来中丞眼前当真是班门弄斧。”

“本官没有想到啊,”来俊臣垂下手搭在雕刻龙纹的护栏上,“如此立储的紧要关头,王舍人竟然向陛下请辞,为亡妻去职守丧,既要争,争到了又放手,这是何故,还是说昨日本官所言王舍人的痴情,并非全然是装出来的?”

“这些又与来中丞有什么关系呢?”王瑾晨转身跨下台阶。

来俊臣好不掩饰的回道:“自然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殿庭靠城墙一侧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交谈的两个人,眸子里印着麻衣灰黄之色与红色。

“萧御史。”

“校书郎。”注目之人回望。

李元符走至口中呼喊的人身侧,二人相互作揖,“恭喜御史回朝。”

萧至崇望着自己身上的青袍,“而立之年才至此身,惭愧。”

李元符顺着萧至崇刚才的方向望去,“萧御史可想知道适才朝议召王瑾晨入内说了什么么?”

二人同服色,皆无入明堂朝参议政的资格,“校书郎知道?”

“王舍人不但要为已故嫡妻穿斩哀,且要亲自将其灵柩送归王氏祖地,立牌入庙。”

“嫡妻灵柩归祖地与入庙本是应该。”萧志崇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只是于心中替妹妹的痴情觉得不值。

“还有,”李元符顿道,“去职服丧。”

“去职?”萧志崇愣住。

“萧御史拒绝下官的提亲无非是因为王瑾晨仕途正盛,有做宰相之势,如今看来,他去职服丧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仕途上,他已帮衬不了你任何,萧御史难道要让自己的嫡亲妹妹,兰陵萧氏的长房嫡女与他人做填房吗?如此,萧公九泉之下岂不要怪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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