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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音,声音非常急促有力。
“姑娘,宵禁的鼓声响了,咱们该回去了。”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浑厚,是来自于跟随保护她的家僮,也是兄长派来的监视。
此处在洛水边离洛北里坊区的景行坊不远,数百声禁鼓停歇之前能够赶回坊内,话被打断后,萧婉吟扑进身侧人的怀中。
王瑾晨对其突如其来的入怀有些手足无措,“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随后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回应道:“变白以为黑兮,倒上以为下;凤凰在笯兮,鸡鹜翔舞,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带你离开的。”
萧婉吟蹭在她的怀里点头,“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搂在腰间的手下滑至蹀躞带的挂钩处将香囊轻轻取下悄悄收回袖中后才从她怀里爬起,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母亲不许我在外过夜,京城人多眼杂,阿晨要多加小心些。”
王瑾晨笑着点点头,“有你在,任何时候我都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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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半个时辰前——皇城南·端门——
披着裘衣的白发老翁由几个内臣搀扶着从皇宫内走出,除了两眼无神那煞白的脸上还充满了慌张。
“这不是温国公苏老吗?”下车的紫袍官员面带微笑。
“左相。”几个内臣纷纷行礼。
“温国公怎么浑浑噩噩的,这是经历了什么?”武承嗣问道。
内臣躬身回道:“适才殿下召见,无罪释放温国公。”
“无罪释放,这不是喜事吗?”
“温国公从大殿出来后就是这般模样,小人也不知为何。”
武承嗣扭头将自己的车夫招来,旋即对几个内臣道:“用我的车将温国公送回府吧,小心点。”
“喏。”
一匹黑色的五花马从天津桥飞奔而来,马蹄带起着洛阳城的细沙至端门前方才减速,武承嗣听着马声扭头望去,见五花马上坐着的是个僧人登时态度大转,趋步迎上前拱手道:“鄂国公这是要入宫面见殿下么?”
僧人低头瞧了一眼,只是合起双手作了个拱手样子,“这么巧,左相也在。”
“文昌台事务繁多,”武承嗣上前牵起缰绳,“这不是抽不开身么。”
“你要是嫌事多了,我向殿下请旨让你歇歇。”
武承嗣听后连忙笑应,“在其位谋其政,不敢辜负皇太后的器重,又哪里敢求歇息。”
“我听说昨日殿下让吏部给了一个新及第进士在司刑寺的官职,可有此事?”僧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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