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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门学为中央官学最次等,招收低级官员子弟以及成绩优异的庶民,学子若想升入太学,不但要成绩优异还要及第或俊士通三经,常科录取多为生徒,故而贡举人的两榜进士极为难取。
“不必了。”开口回绝的声音很是年轻,“刘参军,这是文解。”
从地方官学升中央三学进入最高学府是平民子弟梦寐以求之事,王瑾晨因伤而失去贡举名额,王父没有因此表现得难过,甚至不可惜,只有坐着轮椅出来的前解元得主满脸忧愁,司功参军宽慰道:“妇人与婢子阴险,谁也未曾料到,四公子莫要难过,凭借公子的才华,无论何时考定能再次提名榜上的。”
往年明经两科录取人数几乎尽是国子监生徒,升入太学乃至国子监成为生徒,中第的几率要翻上好几倍,“我不怨旁人,参军不用说好话来宽慰瑾晨,若就此颓废岂不枉顾使君与参军的苦心栽培,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只要瑾晨还有一口气,便不会气馁。”
“那就预祝公子来日金榜题名,荣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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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四年江南巡抚使狄仁杰以江南吴楚之地多逾越礼制不合规矩所建的淫祠上疏朝廷,请求焚毁以正风气,次月获允,朝廷下令焚毁淫祠多达一千七百余所,诏归江南巡抚使。
垂拱四年七月,皇太后以明堂建成召诸州宗室赴陪都洛阳庆功。
初秋的风多了几分凉意,平静的洛水之下暗潮涌动,水面上呼啸而过的狂风有掀翻水面之势。
——济州——
驸马都尉薛绍一把夺过长兄手里正要烧毁的书信,“原来地底下偷偷建造的不是什么农具,而是兵器,阿兄,你这可是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封闭的屋子里济州刺史薛顗将琅琊王李冲送来的书信从弟弟手中夺回,“武后临朝尽诛宗室,任用酷吏迫害李唐大臣,你我生身之母乃是国朝公主高宗皇帝的同胞妹妹,亦是太宗皇帝与文德皇后所出的嫡女,你的妻子是舅舅高宗皇帝的女儿,武氏修建明堂欲要迁都洛阳,琅琊王派萧德宗去京城发现明堂根本就没有修建好,武氏其心可居,难道真的要将太.祖、太宗、高宗三代先皇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
明堂并未完全修好薛绍是知道的,旋即低头陷入了万般为难,“可她是太平的母亲,也是我的丈母,太平现在正怀着子嗣…”
“自你成为驸马开始,武后有哪一日是不曾嫌弃你的,若不是看在公主袒护你的份上,你就早就被她废了。”薛顗的话里带着替弟弟不平的委屈,“我们薛家有着李唐皇室的血脉,迟早有一日被会和吴国公一样身死异乡,唯今之际只有先发制人,还政李唐天下才有真正的安宁,你不要忘了,武氏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有放过,何况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宗室。”
薛绍仍旧犹豫,“可是后果呢?阿兄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整个山东乃至天下都要血流成河,公主待我不薄,崇胤还那么小…”
薛顗长吸了一口气,“就知道三郎你心存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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