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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心寡欲的人第一次有了欲念。

那时候的沈念一还没有和方简舟交往，是一中远近闻名却高冷不容接近的校花。

因那匆匆一瞥便输了余生的许望川则是她最忠实的信徒，在众多的追求者里，她隐藏地最好，但也遗憾未能将深埋的爱意诉说出口。

明明她也很喜欢她，却只能亲眼看着她投入方简舟怀里，那无疑是把她凌迟。

当时的她痛苦到无以复加，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喜欢女孩子，满心欢喜最后却只留下难以品尝的苦涩。

她喜欢沈念一，很喜欢喜欢……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原生家庭感情的缺失，让她对待爱情偏执且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想起那段压抑痛苦的时光，许望川的眸唰地就红了，她低下头试图掩盖眼眶里的湿意。

“笨蛋。”

手背上的湿意让沈念一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她秀美的眼角也一点点变红，情绪波动时，她伸出手臂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带入怀里，湿热的泪就这般滑过了她的温润的脖颈。

脖颈间的潮湿和她浓重的鼻音让沈念一的心似被揪住一般，被反复揉捏难受得厉害，她这样让她很自责。

她知道原因，大概最早在她人生画卷下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人不是许望川，那段最放肆自由青春张扬的日子里也没有关于许望川的记忆。

可是对方的记忆里却全满满都是她。

她知道爱情没有对错，当初和方简舟的那一段回想起来也不会后悔，但也知道当初确实伤害了许望川。

哪怕她并不自知，但还是让她目睹了经过，偏偏事实证明她当年爱的还是一个渣渣。

“是我不好，以后都是你的好不好……”

她的眼泪打湿了她身上吊带裙，沾湿了一大块，沈念一却无动于衷地抱着许望川，纤手替她擦眼泪。

她这样，她真的会很自责愧疚。

难得发泄自己的情绪，在她的安抚下，许望川抿唇抬头，除了眼睛发红鼻音重外倒看不出还有其他情绪。

在沈念一不解的目光里，她翻身下床，推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束高贵鲜艳的白玫瑰花。

只有一束，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又朴实，白玫瑰相较之红玫瑰更纯洁，少了份娇艳欲滴之意，多了份圣洁无暇。

“要不要答应我……”

许望川站在她床边，哪怕床上的人还穿着风情万种的黑吊带，秀发微乱，在她眼里，却是纯洁如天使般的存在。

沈念一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容颜，温柔的笑颜就染上了眉梢，如第一次收到鲜花那般高兴羞涩，她拿过她手中的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