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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万不敢吐露一个字。
人皆有过,孰能无瑕?
废太子,也还是太子。历史上的废太子大半含恨而终,但偏偏又有一个朱见深,给了两立两废的爱新觉罗·胤礽以希望。
废太子可有数十个。
李瑞杰做得了成化皇帝吗?
不论如何,我手里那点儿凯文膨胀野心的证明,还是给李瑞杰那边去了一份:当然,用的是之前准备的匿名渠道,除非他找到凯文当面对质,否则都猜不出我的真身来。
至于凯文……
我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公司将如何处置他,我不清楚,但他人肯定是留不下来了,欧洲方面的重点事务,我在安排建议中都划给了桑杰管理。凯文力图保持他的风度,用了最大限度的忍耐,约我在外商谈。我可不敢再同他到什么私人会所见面,把地点定在了公司外的小公园里,天台没有,大马路也远着,他总不至于一言不合激情杀人。
倒不是我想得太多——凯文肯定恨我恨得牙痒痒,人在盛怒之下做什么都不奇怪。
准备充分是我的风格。
“你真的认为这就是最终胜利?”凯文压低了声音,面容被口罩遮去了大半,但仍能看出肌肉紧绷,“不断换边站的人可没有善终,你在蟹壳不会永远都这么如意。”
我微微一笑:“至少我现在很如意。你不觉得这就足够了吗?”
他额头的血管都快跳出来了:“真希望你能一直都如此简单和快乐。”
“哇喔。”我很夸张地动了动眉毛,“没想到能得来你的祝福。我甚至还有一些感动,有点意外。”
凯文别过目去,一手插在裤兜里。他倒也绅士,都气成这样了,还是爱讲阴阳怪气的话,绝不考虑直抒胸臆。
过了好一会儿,凯文再度开口,语气中的情绪少了些许:“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那些,你全都忘了?公司幸免于难还远远不到终点,蟹壳这两年不会那么平静的。”
我顿了顿,说:“你知道吗?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一家公司经营的是业务本身,在安全问题和内耗上花费太多功夫,很不明智。如果是我,我会选择等到看不见的手伸出来再说。”
“那时你的钱包已经空了。”
我看着他,不置可否,只问:“然后呢?”
凯文瞥了一眼周围,道:“我这里有一个机会……”
“我有竞业协议在身,”我挤了挤眼睛,“没办法跳槽去别的公司。”
我故意放慢了语速,又说:“会被起诉的。”
话音未落,凯文狼一般地盯着我,紧接着就道:“我知道,你手里有一些证据,但你就没想过,同样的事你可以做,我也可以做?”
我笑起来,语气非常温柔:“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我很可能是提前买了赎罪券的?”
凯文一惊,青筋暴起,已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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