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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粗略印象而言,南方巨头的持股数很可观,投票权与主席的相加,肯定是超过了百分之六十七的。他们双双点了头,其他大股东或拥有投票权的高管再是反对也于事无补。

可为什么非要拆公司呢,究竟是为了拆掉蟹壳,还是单纯地想要架空大老板?

我摸着额头,说话的速度有些慢:“有一个事情很奇怪。自上市以来,我们的股价上涨了接近十倍;今年到第二季度为止,市场上的科技股,没有一家涨幅排在我们之前。这不是简单地依靠运气或资本投入就能办到的,我承认,商业模式和资金对于一家企业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但高管也是其中关键的一环,难道投资人不考虑这个问题吗?”

她看着我:“你说得对。”

潘德小姐的神情有点儿无奈。我眯了眯眼睛:“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的无奈在加深,“要不然这个项目会推行得更快。别小瞧我们的团队。”

我耸了耸肩:“我没有。”

潘德小姐吸了口气:“你真的觉得我不知道你们部门在耍什么花样吗?越南。还用我点名吗?”

“我们越南市场很好。”我抱着臂不由笑起来。

我就喜欢棋逢对手的感觉。

“好吧,反正截至目前我也没有证据,这只是个猜测。”她温和的眼神中又藏了那么些许的锋芒,转而道,“我确实不清楚。在前期,为了拿下这个项目,我们做了许多准备……我只能说你们的主席是一位非常有主见的先生。”

这番话可大有深意。我扬了扬眉:“他有多有主见?”

“像荒漠上的石头。”潘德小姐说,“你可以期待它变成沙子,但在风的作用下,它显然无法成为一团泥。”

我因她的比喻而发笑,又问:“你觉得可能是私人纠纷吗?”

“几百亿美元的生意?”她看了看我,摇着头,“我不这么认为。”

我吸了口气:“有时人们会因公事而发展出私交……又因为私交,而影响到公事。”

就像我们一样。

潘德小姐若有所思,慢慢说:“我有一个小道消息。”

我点点头。

“主席先生非常喜欢喝葡萄酒,在18或19年,我不止一次听说他和利松聚在一起品酒。而当时利松几乎一直在出差,对吗?”

“是的。”我应了声。我们前两年在印尼投入了极大功夫,不光是大老板,连我都能跟当地常住酒店客房部的服务人员时不时闲聊几句,有位员工辞职前还专门送了我礼物——一大瓶玫瑰味的消毒水——可见我们待在那边深耕的程度。

他那时常在周末返回新加坡。我一直以为是为了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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