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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什么呢?
这样的死局中,难道还会有任何出路吗?
会议结束以后,凯文找上我。
他那态度十分理所应当,好像我们原来就是什么同甘共苦的亲密战友,而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的泡影。
往好的一面考虑,可以肯定,他以指挥我为乐的打压行为将要成为历史——暂时性地成为历史。
运气站在我们这边的话,不说子公司的CEO是谁,至少不会是他。而只要不是他……
我们就还有得较量。
“我能为你做什么?”我说。我倚在会议室的玻璃门上,并不打算落座,甚至还颇有几分随时可能拉开门走人的意思。
凯文看了看我:“你看起来好像,嗯,很困惑?”
“我是很困惑。”
“也许你的方向需要进行一定的调整。”他拉开他面前的一把椅子,请我坐下,“如果我是你,姚,我想要费神思考的地方应该在这次任命。为什么大老板会选中修文,为什么事前甚至没有任何的询问或暗示——而非因我而感到困惑。我们是站在同一边的。”
我没有推辞,大大方方落了座:“我们是同一边的吗?”
“至少我显而易见是无害的,”他顿了顿,补充道,“目前而言。”
“有趣。”我看了看他,没多说什么,但神情些许有那么点儿落寞,“我没看出自己有何种素质,能为你作出贡献。”
凯文摇了摇头:“不不,别那样说。作为同事而言我是非常欣赏你的,想和你成为实际上的共事者,应该没那么难以理解。”
我不动声色:“什么类型的共事者?”
听了我的话,他或许是笑了片刻。口罩遮挡住凯文神情的大半,很难说那双眼睛表达的究竟是善意还是嘲讽。他接着说:“我有一个很具有吸引力的邀请提供给你。你这周什么时候有空?”
“我非常忙。你可能在过去半个月听说了,凯文——我接手了原先鲁德拉负责的几乎全部项目。”我不无讽刺意味地回应他。他好歹也当了我们一阵子上司,对我的工作量该有基本的意识。
凯文微微扬眉,好像终于从我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保守与恭温中读到了真实的反骨那样。但他对我直白的拒绝并不动怒,开口时显得胸有成竹:“你会感兴趣的。我的建议是,你抽时间和我谈谈。”
我站起来:“听起来像是,你不打算在公司说了?”
管他心里成的是什么品种的竹子,今天竹也好松也好,来一颗掰一颗,不给他一一掰了铺路,我必然落得个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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