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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小姐恼了:“你为什么笑成这样!我不要叫‘老潘’!”
“不不!我不是……”我急忙着站起来,但实在忍不住,又扶着她的肩膀笑了一会儿,“那不是个奇怪的称呼,真的,在华人当中很常见。只是我从来没被人这么叫过,感觉像别人在喊我爸。对不起。你不喜欢‘老潘’吗?我还挺中意的。”
她见我笑成这样,又认真做了解释,似乎有些无措,犹豫着小声说:“你当然喜欢‘老潘’了……好吧。那就用这个名字吧。”
“好。”我与她相视而笑。现在潘德小姐正式地在我手机中成了“老潘”了。
我没能留她太久,午饭时间以前她就离开了我家。潘德小姐恋恋不舍地留给我一个吻:“之后我会过来取衣服。或者你也可以送来给我……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顺便拜访?”
“当然。”我蹭了蹭她的鼻子,环住腰的手松开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个口罩递给潘德小姐。
这样一来,我就更不忍留她了:万一她真的答应下来怎么办?
我真怕我说什么她都会同意。
先前她送我的裙子原原本本地挂在起居室沙发对面的墙上。房子的软装已基本完成,她送我的两样礼物贴合得就像是两个人一起去挑选的。除却次卧以外,这个新家已让我十分满意,窗帘或许还得换换,换过以后,来自她的痕迹一定会成为整间屋子的点睛之笔。
我半倚在沙发上,看着我完美的冰箱,感到些许安定。
那感觉就像是有条看不见的线悬着我,照料我,保护我,仿佛谁由始至终对我抱以爱意。
无神论者似乎不该产生这样的错觉。我没来由一阵笑。
我的家正逐步搭建。
用过午饭,我开始处理她战况惨烈的便士鞋:麂皮鞋最忌沾水,她这双鞋得补个色了。
我那双,回天乏术。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心有点隐隐作痛,还好不贵,只是普通的机制意产鞋。
记到潘德小姐头上吧。
她的西装我仔细护理了。原本我就有趁周末打理衣服的习惯,多她一套不多。裤子先前就稍做了整烫,上衣则挂在背光处阴干。这套棕色套装的触感真是绝了,我翻过来一看,面料确实如我想象的一般精贵,是D字头的某英国面料品牌的毛丝麻。面料标的上方有西服店的店标,机制的刺绣下方一行写着:
“特别为桑妮亚·潘德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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