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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但很快忍住,将表情掩盖过去,问:“嗯,可以请你说得更详细一些吗?你是说,考虑到理想的方案会使两者趋于平衡,这时候原本占据了主导方的母公司会阻碍方案的通过?”
“就是那样。”
我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难怪她偏偏选中了我。
BCG想获得的这些判断,仅靠工作中与我们的讨论是得不出结果的。除非有谁当真赞成公司拆分的计划,又或是得到了集团的授意,全心配合BCG的工作,否则任凭他们如何设局、如何工于言辞,也套不出如此敏感的内容。
而这样的判断又不是一般的技术专家或是管理层能够做出来的。怪不得她会按照CEO的标准来进行筛选……
但她的问题不就是在描述我们现在的局面吗?只不过,在这个假设当中,公司的拆分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侧重点反而从拆分手段转到了说服母公司放权上来。
我要答吗?我望着她。
恐怕没有不回答的余地吧。
“我不会把原本的主导方——在这个假设里,是母公司——看作是某种既定的需要被推翻的阻碍。”我加了些肢体动作,这让我在叙述的时候更放松,也更便于她理解,“呃,你会注意到它其实是这个集合体的前身,尽管可能有种种缺陷,但在子公司成熟以前,它必然是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的吧?”
“当然。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我点点头:“加上在今后它们之间也有着大量的业务合作,假设利益不会出现太大的断层,而工作效率,通过重组的形式,又无疑是提升了,在清除一些……障碍,的基础上,说服母公司是一件不必要的事。使决策层通晓利害,一切会发生得自然而然。”
“你说的‘障碍’是指什么?”她似笑非笑,“旧的决策层吗?”
“不一定。”我神态温恭,“有时候不见得是人的问题,很可能是结构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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