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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们的数据有什么问题?文斌大概是上个月的某个周一来跟进这件事的,这周又联系我说数据不太对,问了详细情况。”
“你有透露什么吗?”
“没有。我告诉他我不是很确定,会在跟上司确认以后再联络他。”路人乙道,“他今天还催了我一次。”
我抬了抬眉毛。
这时他可能回去翻了下聊天记录,补充道:“第一次问我是上个月20号。”
我翻了下日历,是我生病没工作的那个周一。我向他表示了感谢。
正要收尾,路人乙又追问:“需要我冷处理吗?”
“没有必要。”他不是新人了,BCG进驻以来大大小小开的那些会,传达的意思他应该很清楚。想到这里,我便打字说:“相信你懂得如何把握尺度。你可以下班了。”
电脑屏幕暗下去。
我举棋不定。手头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掌握的越少,要猜的就越多。猜测很难等于事实,有时与事实相距甚远,所以不能对于自己的判断过分笃定。我自问业务能力还算及格,但多疑从来不是一个我的强项。也许站在老大甚至大老板他们那个位置来看,有个忠心耿耿又擅于庙算的下属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但作为那个被寄予厚望的人,我却时常感觉自己处在迷雾当中,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凯文和安宁要拿数据,太正常不过了,要是这是博大小,我肯定都会把自己的筹码压在凯文身上;而这个路人丙,此前没给我留下任何印象,工作范围远离核心,位置不高不低,又是个适合收买的隐形人。
问题在于,我是不是过分敏感了呢?现在我已在考虑谁是白鼠、谁是黑鼠……
而下水道里可能根本没有耗子。深夜回响的不过是坠落的水滴,是金属在冷缩热胀,老鼠的身影、乃至老鼠的尸体,都可能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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