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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低估你自己,姚。”她向我伸出手,“我会努力确保你拿到合乎付出的报酬。”
“合作愉快。”我的手握住她的。
“合作愉快。”
回家后,我在潘德小姐的要求下注册了新的工作邮箱,之后她会利用Skype和我开会。我周末决心装死——但又实在没什么可做的。本来想做个瑜伽试着正念、放松放松早些睡觉,但刚铺好垫子,我的脑袋就自动自觉工作起来。
这让我感到很难办。
除了工作,我确实一无所有。
大家都在做什么呢?老黄应该够呛,他家那俩是典型的室外派,憋在房子里极难应付,出了门又要陪着出汗,挥洒青春;老大是居家男人,好不容易周末了,能待在家里想必很高兴。凯文肯定去过他的“精英周末”去了,他一个单身汉,生活状态应该和我差不离,也许还是跟许新他们待在一起。他们俩做同事的时候在一个组吗?那个消息到底是不是大老板给他的?
我拍了拍额头。怎么又回工作上了?
我无所适从,鬼使神差地,从箱子里翻出Kindle——但即刻我就关上门,假装次卧不属于我家。
总有一天我会收拾。哪一天等我有空——现在我没空,我要忙着发呆——等我有空,我就把次卧翻个底朝天,乱到不能再乱,那么我就愿意收拾了。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买了《The God Of Small Things》,开始读起来。
我平常不爱读英文。太累了,阅读速度倒是和读汉字差不多,但汉语毕竟是第一语言,没那么费脑子。这小说有中译本,甚至还有《微物之神》和《卑微的神灵》两种书名的译法,但我还是看了原文。
因为行文很有印度特色嘛,我心想。
我选择性忽略了自己为什么挑这本书。
一号,新加坡的累计确诊病例数达到了一千,治愈则只有四十五人。我去翻了下最近的数据,发现从三月下旬起病例数涨得很快。我预感不好,于是抽了空去买冷冻食品。
超市半空了。
二月的“厕纸风波”时我还在印尼,当时只是看了些照片,以为是个例。今天我才真的明白过来那个“为什么是厕纸”的录音会“泄露”出来。
我要是看到货架上卫生纸销售一空,而口味不受欢迎的方便面还剩了大半,我也会忍不住“泄露”的。
理货员正迅速补货,但我要的东西迟迟没有上架。专门带出来的两个大号保温袋压根没派上用场,我拿了显然不受人们喜欢的两种罐头和速冻叉烧结了账。老黄无情地嘲笑了我,并指点我去组屋附近的那种小超市看看,应该还能买到吃的——和厕纸。
货架上的家庭用品也一盒不剩,我实在是不晓得该作何感想,买了两周份的速冻食物回家。货运供应链仍然畅通,日用品短缺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只能反映反映人们的情绪。我不是本地人,又没时间在网上胡乱溜达,自然不知道大家为何望风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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