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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就是当我尝试保持坦率的时候,你能听到的内容。”
“好吧。”她笑了笑,“我不会鼓励你那么做,但偶尔能听到一句实话,我很高兴。”
我就这么战战兢兢地到了羽毛球场馆。
今天很明显是一次私人会面,虽然两个立场有点尴尬的合作方频繁私下见面是件很容易让人多想的事,我还是没料到,她会直接从闲谈当中把我拽出来,让我面临现实。
这是在敲打我?威胁我?警示我?
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带着黑色幽默的玩笑?
潘德小姐把她做的零食从小冰箱里取出来,装进保温袋。我一只胳膊挎着我们俩的球拍,另一只胳膊拎着两袋衣服。
她没有执意要各自拎各自的,只是扬扬眉说:“很绅士!谢谢你,姚。”
“也谢谢你绅士地为我们准备了零食。”我说,“我现在希望待会儿上去打五分钟我就累了。”
这句玩笑话让她很满意。看来潘德小姐对自己的厨艺是很有信心的。
我等着她开了储物柜才去隔壁那列开了自己的柜子,潘德小姐兴许是没有注意到,又或者她体贴地理解了一个东亚女孩儿的腼腆。总之她没有多问什么,我倒是松了口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真的推到东亚刻板印象上去吧?我们已经要承担开车烂、数学好的标签了,我可不想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感谢我妈是南方人,我没有像普通北方小孩儿那样被带去过澡堂子。
换上运动衣后,潘德小姐扎了个高马尾。她的额头全部露出来,微卷的头发整齐地束在脑后,与她平时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大相径庭。我突然感觉这是个劲敌,拍子在手上转了两圈,决定跟她猜拳争夺发球权:之前我是打算让给她的。
是的,虽然心肺功能和反应速度都不比巅峰时期了,但我打羽毛球很有一手。
潘德小姐是好运的宠儿。第一个球由她发。
她比看上去还要擅长运动,而且绝对是常年保持锻炼,一局下来仿佛刚热了个身。我在热身时心率就已经很高了,这会儿出了不少汗,输了两个球,其中一个是让的,另一个是真没接到。
站在场边喝了两口水,她挑衅地望了望我,我斗志一下就上来了,擦了擦手握紧球拍,冲她勾勾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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