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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的文字消息:“有。”
真简约。
我们的关系有些别扭。更小一些不记事的时候是不是这么别扭,我不知道,也没个可以求证的对象;但自从小学四年级那年,有天我撞到他和一个阿姨在一起,那之后我们爷俩单独说话就总有点膈应。我们从没谈过这事,但我想他那时应该是看见我了,也知道我看见了他。
除了这个以外,我想不到有什么缘由造成了现在的关系。应该说别的缘由也寻不着了:我爸存在感挺弱的。我记得有一次他领我回家,路上给买了根冰棍儿;还有一回,我快上高中了吧,他突然问我最近成绩如何。除此以外,我真不记得他的什么事。连我妈捅出天大的窟窿他也一声不吭扛了,从没在我这儿埋怨过一句。
老黄带着一身烟臭跟我打了招呼。我直犯恶心,翻了个白眼,末了又忍不住笑。
老黄道:“我们中得有一个人去做和事佬。”
我没接话。
“同时,他又不能只是个好好先生。”
我没拿正眼瞧他:“老大的意思吗?”
“这取决于你怎么看。”他说话时头晃来晃去的,“再说我们组又有谁能担此重任呢?”
我那稍微认真了一点的目光又只能从他身上挪开,看向窗外,最后说:“越南那边很有挑战性。能去实地看是最好的,但今年很多事都要从长计议,现在派人去容易,可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线上沟通还是有线上沟通的局限在,要是我能有个帮手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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