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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姣,你听到了吗,我需要你,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
祁央的声音同以往的清甜相比,多了几分丝丝入扣的低沉,就连语速也无形中减慢了少许,非常具有心理暗示的效果。这就使得原本就悦耳的声音在此刻多了一份令人安心坚定的功效,就像是夏日极渴之时得到的一杯波子汽水,里面的冰块加的不多不少,恰好解暑,又不至于过凉。
医者不止于治病,更要长于医人。
“而且,叫我轻忆就可以了。”祁央放下了托着容成姣小脸儿的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直到重新看见女孩眼底的光芒才转身开始忙碌,“不要和我那么生分。”
站在原地呆呆地摸了摸被祁央碰过的每一寸肌肤,容成姣注视着她的身影,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种熟悉又自然的感觉……
仿佛曾几何时,她们的互动和交流已经像现在这般如此娴熟地演练进行了成百上千次。
常轻忆?
轻忆……
回忆被牵连而起,太阳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感,她的唇形按照“轻忆”不断开合着,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倔强而固执地遥遥伸出手。
那种温暖,请不要吝啬,再让我多靠近一点吧。
就算是被火焰灼伤,我也甘之如饴。
*
晚间,两人简单地分食了一点干面包和清水后,收拾收拾准备上床睡觉。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并不是隆冬时节,所以略微有一点潮湿的木柴也不会对她们的睡眠质量造成太大的影响,顶多一些熟食计划就此破产了而已。
不过,在端着烛台走到床边上的时候,两人同时对着长宽比极为奇怪的床板犯了难。
怎么说呢,大概就是那种——一位成年人睡比较宽裕,两个幼童挤挤也可,偏偏就是她俩这样的半大孩子,团一起也不是分开了也不是。
祁央和容成姣同时皱眉对望。
片刻后,祁央率先提议:“成姣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就好。这个天气就算躺在地上也不会受凉的,而且我们明早就离开了,只是将就一晚上而已。”
“不行!”
反对的话语未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容成姣噎了一下,随即立刻组织好措辞,补救道:“那个,我、我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会……对!会做噩梦!所以轻忆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睡?”
直言让对方不要打地铺肯定是行不通的,容成姣只能尽她所能地编制出一个拙劣的谎言。
“我,我睡觉的时候姿势特别乖!我保证不会乱蹬!轻忆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根绳子把我绑起来。”容成姣把两只手腕紧紧地靠在一起,做出被束缚的模样,“来吧!把我捆成粽子也是没有关系的!”
“喔?”
祁央勾起唇,举起烛台,借着跳跃的火光仔仔细细地将面前一派朦胧可爱模样的少女打量了一遍。
不得不说,从老谋深算的小狐狸女帝,突然转变成懵懂可爱的小白兔公主,这种令人倍感新奇的反差萌着实有趣。
这使得祁央第不知多少次地重新燃起了她能够攻过容成姣的错觉。
所以目前自信心暂时爆棚的祁央小朋友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点头同意了容成姣的提议,但是下一秒却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清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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