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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尹司黎的声音,尤然赶紧抹了下眼睛,转过身微笑地看着尹司黎。
她鼓作坚强地摇摇头,“这里阳光太充沛了,比以前暖和多了。”
她知道了很多事,通过尹司黎,通过廉迫帝,知晓了穆斐在临刑被强制永眠的消息,也知晓了穆斐为了保她喝下了一种失去特定记忆的药水。
强制永眠,这种仪式在血族里至今无解,被施行者一般都是为了死刑,所以至今无人从被锡戒强制永眠中苏醒的例子。
如果有,估计也等不到那个时间了。
哪怕是她把血族皇室都掀了,也找不到回旋的办法。
尤然觉得没有比这更绝望。
她苦涩地抿着嘴唇,看着这柔软的细雨,她突然想到了那日她同大人一起躲在廊檐下避雨的场景。
她们有说有笑,甚至还吻了她。
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穆斐的伤比以前好多了。”尹司黎沉默了许久,说了这句算是安慰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让眼前这个女孩不再那么悲伤。
尤然点点头,她低头浅浅笑着,“大人很快就会恢复原先的模样,等大人醒来后,也不会生气了。”
“醒来”这个词对她来说太奢望了。
可是她忍不住幻想,穆斐大人哪天会醒过来。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甚至她的一生,她都会等穆斐醒来,只要她能等下去,穆斐就一定会醒来,然后对她笑。
叫她“小猎犬”。
“其实我曾经听说有个办法可以将强制永眠的血族苏醒,只不过,有点困难。”
尹司黎最终将她听说的事情告知了尤然。
***
距离那次战争已经过去了十五天
经历过那场浩劫的锡戒以及皇室似乎沉寂了下来,并没有安排进一步的举措。
而此时此刻鄂糜山的某处划归私有的领地上
漆黑的长夜里
在那片雪地上,正跪着一位银发女子。
即使屋外寒风大作,风雪无情。
她也直直地跪在那间木屋十米的门口,静静地跪在那里。
“快回去吧,小姑娘,我不会救治吸血鬼的。”
苍老的声音从木屋里传出来,穿透着凌冽的寒风,传入那个脸部已经被风雪遮掩的女子耳里。
尤然只是默默跪在对方的门口,即使已经听到第二次拒绝的声音了。
她依然长跪不起。
她已经在这里大概跪了两天一夜了。
腿部早已麻木到僵硬,但她仍然直直地凝视着已然熄灭了灯火的木屋,希冀着里面那个人可以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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