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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数日未见,张夫人不知道多欢喜她的到来。
欢欢喜喜地直接迎到二门:“前头我还跟吴妈妈念叨,你真狠心丫头,就跟那高飞的鸟似的。离了窝,就等闲不肯回来了!枉我这日盼夜盼的,都快望穿秋水。”
宁楚格欢欢喜喜笑:“娘又在哄我啦,要真是这么想,咱们府上跟公主府离得又不是很远,您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的啊!”
提及这个,张夫人就气:“你当我不想?是若淞那个混账,说要奉旨多陪陪爱妻。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让咱们有点眼色,等闲莫去打扰?”
宁楚格:……
真的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节。成了婚的额驸跟成婚前,简直变了个人儿似的。
不过再如何无赖,也是自家的无赖。该回护的,公主殿下丝毫都不会落下。
比如此刻,她就笑眯眯拉着张夫人的胳膊:“哎呀,娘。哪有您这么凭想象给亲儿子泼脏水的呢?额驸,他,他就是实话实说嘛!”
“前些日子,他的确每日里陪我游山玩水,走遍了京城左近。很,很认真的在完成皇命……”
儿媳妇俏脸通红,含羞带怯。
却依然认真给臭小子辩解什么的,可把张夫人感动的,差点儿当场泪落。
虽然满人额驸不像前朝,一旦雀屏中选后,甭管多文韬武略的人也得被迫终止仕途。过上荣华富贵有余,生平抱负不得施展的软饭日子。
但诸多礼节约束的,也着实不少。
儿子自小出类拔萃,人也骄傲得紧。她真怕这俩终于千辛万苦地成了婚,却败在婚后的琐碎中。
从他们大婚的第一天起,她这心中就充满了忐忑。
直到看着宁楚格这般,心中方才大定:“好好好,你们额驸好着,是我说错了好不好?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咱们不说这些。就说你这些日子京城内外可没少绕,可有什么好去处么?”
“有啊有啊!”宁楚格特别配合地转移话题:“以往江南塞北的没少跑,我这自以为见识了很多。结果这一个月下来方才知道,世界之大,我所见的只不过只鳞片爪。”
“事实上都不用远走,只细心品味,单单京城内外就有无数美食,无尽美景。光是潭柘寺一处,我就学了好些素斋。等我练好了,回头若有空闲,做给您和爹尝尝。”
张夫人笑:“若这样,还不把底下那几个小的乐坏了。自打归宁那日,你们回了公主府后,若澄、若渟就见天问。”
“娘啊,大哥大嫂什么时候回来?大嫂,什么时候再下厨做饭啊?嗯,如果他们不回来的话,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去公主府呀?”
“亲戚之间都要互通有无,何况咱们一家子呢对不对?反反复复,振振有词的,烦的我呀都要叫人打他们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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