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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头一个说起的,就有第二个敢跟上的。
男女宾分开,自家十多岁的小子不好混在女宾一处,但还有她们当额娘、玛嬷、姑爸爸与姐姐的呀!
因大清没有额驸就得任个虚职,以后前途有限的规矩。相反的,当了天家的女婿,你就是彻底的自己人,得到恩封、重用的机会成倍数增长。有了公主的允许,额驸甚至可以有妾。
如此稳赚不怎么赔的买卖,自然有大把的人愿意。
尤其福襄格格盛宠无极,却只是个庶女。就让更多人有了攀折的希望,也不用担心迎一尊大佛回来,全家跟着受压抑。
一会子功夫,就被万千瞩目,各种打量、觊觎的宁楚格:……
就很排斥,就很烦。
看出她这燥意的乌拉那拉氏笑着岔开话题,只问跟前伺候的佟佳府上丫头:“公主这会子可醒着?方便带咱们娘几个去瞧瞧小阿哥么?”
结果这丫头还没说,公主身边最被倚重的嬷嬷便已经寻了过来:“方便,方便!”
“公主一直挂念着郡王、福晋、侧福晋与阿哥、格格们。只可惜您们远在南巡途中,她这又在月中休养。千盼万盼的把您们盼回来了,早渴一见。只有为您们来欢喜不尽的,哪有甚不方便?”
“福晋、侧福晋、格格请随奴婢来,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所有在场女眷:???
嘿,说好的小阿哥夜里顽皮,公主照料半夜,以至于精神疲惫不能劳累过甚。并以此为理由,婉拒了七成宾客们的求见请求。剩下的三成也都百般叮嘱,一般不超过盏茶呢?
宁楚格哪知道其中还有这等隐情啊!她只无限欢喜姑爸爸这场及时雨。
可把她从这许许多多莫名其妙人中解救出来了!那劫后余生般的小表情哎,看得乌拉那拉氏直对抱着小弘时的李氏挤眉弄眼。
坐着软轿到了温宪居处,脸上还挂着笑纹。
看得公主纳罕,各自见礼后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喜事,竟乐得嫂子与小嫂子如此?”
眼看着自家格格都要暴走了,乌拉那拉氏哪儿还敢再打趣半句?
只笑道:“妹妹大喜,终得麟儿,难道还不够咱们做舅母的欢喜?大外甥醒着没有?快抱与他舅母瞧瞧,舅母有好东西与他。”
说着,乌拉那拉氏便从随身的荷包里,掏了块温温润润的羊脂白玉来:“喏,前头圣驾驻跸扬州时,我亲往天宁寺请主持方丈开过光的。小外甥与十四家未来的小侄子每人一块,佛祖保佑他们无灾无难,福寿绵长。”
当额娘的,就没有不盼着自家孩子好的。
尤其温宪大婚数年未育,都要忍痛为额驸纳妾以续香烟了。偏这时候传来喜讯,转年又诞下麟儿。不但让额驸香烟有继,也没让她与额驸间的感情有甚不好的变化。
自然就在这万千珍爱外,又加了不止一个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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