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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夫人和江凝紫坐在她的房中,花如令已经离去。
一如对花满楼所言,重视证据的江凝紫向花夫人坦言,她腰上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红痣已然不再。
话说这,江凝紫解开了自己的裙子,指着红痣曾经存在的位置给花夫人看:“它原本长在这里,不知道和您的记忆有没有出入?”
位置不对,她可能就不是花家的女儿。
盯着江凝紫的腰部,花夫人轻声问道:“介意我摸一下吗?”
她这个请求对一个不是很熟的人来说太过冒昧,但是对母女来说倒也还好。
江凝紫没有拒绝:“可以。”
花夫人的指尖颤抖着触碰江凝紫腰上几乎平整的疤痕,江凝紫被这触碰带来的痒意激得抖了一下,努力呼吸才坦然受之。
“孩子,疼吗?”花夫人颤声问道。
从江凝紫露出的肌肤,她能够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不止这一处,一条条、一道道,都不是寻常人能承受的。
江凝紫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感受,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挺幸运的,受伤没多久就被西门先生捡了回去,是他治好了我。”
江凝紫提到西门吹雪的时候,声音都在上扬。
花夫人自然听出了女儿的变化,顺着她的话道:“我们是该好好谢谢西门吹雪。”
江凝紫整好衣裙,转身对花夫人说:“不用,我已经谢过他了,不欠他什么。”
“这是救命之恩。”花夫人强调。
江凝紫歪头看她,疑惑道:“夫妻之间应该算得这么清吗?何况我的确已经还清了。”
一百五十年的朱果制成的如意丹,许多人愿意拿命去换。
西门吹雪不愿意吃是他自己的事,江凝紫送给他是事实。
两清的确实两清,这一点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花夫人虽然是江凝紫的生母,也没有掺合到其中的必要。
花夫人喏喏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和万梅山庄的人看轻你。”
江凝紫道:“如果他们要看轻我,早就看轻了,不必等到今日。”
花夫人脸上带着花家主母的傲气:“花家的女儿嫁到哪里都不可能会被人看轻。”
江凝紫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已经独自生活太久,她已无需为自己贴上一个标签:“没有人看轻我,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看轻我。”
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柄锐利的长剑。
花夫人望着她,眼中只有属于母亲的心疼。
她忍不住搂住江凝紫,抚着她的头顶:“乖孩子,娘以后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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