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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脚踝也恢复了不少,但触地还是会有刺骨的疼痛,这个急不来,轮椅还得继续坐。
在看诊的过程中,医生偷偷把葛薇浓叫到一边,说:
“本来我不该多嘴,但是我妻子刚好是心理科的大夫,我多少懂点这方面的东西。从刚刚她的精神状态和相关交流来看,穆小姐有很明显的失眠和焦虑,或许是因为什么事有了一些心理障碍,钻了牛角尖。我不敢断言,你最好带她去心理科看一下。”
葛薇浓也严肃起来:“她这些日子好像总是会有幻觉,这个很严重吗?”
医生:“……幻觉?那的确很严重了,必须得马上去看。”
葛薇浓皱起眉,看了一眼诊室里的穆雪衣。
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忧。
从医院回来之后,她们回到了穆雪衣租的一个农家小院。
初到皋川的时候,葛薇浓本来想去定个高档酒店解决住宿问题,但穆雪衣说自己不想住在那种棺材一样周正的地方,就跑到偏僻的近乡区域整租下来了一个平房小院。
棺材……
葛薇浓听到她那么形容酒店,皮都紧了一下。
院子里有个秋千架,穆雪衣平时很喜欢坐在那里看书。
今天从医院回来,她也习惯性坐过去,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拆线的手指发呆。
葛薇浓走到旁边,想着医生和她说的那些话,忖度着措辞。
她还没开口,穆雪衣先开了口:“坐下啊。”
葛薇浓愣了一下:“坐……哪里?”
穆雪衣:“我身边。”
葛薇浓犹豫片刻,没敢拒绝,小心地坐到了秋千的一端。
过了一会儿。
穆雪衣轻轻靠了过来,枕在了葛薇浓的肩头。
葛薇浓瞬间僵住,感受着肩头沉甸甸的重量,一动也不敢动。
“你看,”穆雪衣抬起右手,小拇指根部是一圈狰狞丑陋的疤,“是不是很难看?”
葛薇浓:“……”
穆雪衣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可是……以后和你一起出席商会,人家看见了,都会说……周董事长带的那个女伴,手怎么那么丑啊……”
葛薇浓沉声说:
“二小姐,我不是周董事长。”
穆雪衣的手顿在半空。
半晌,她才轻笑一声,放下手,坐直了身体。
“对喔,阿月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身边了。”
她低低地垂着头,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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