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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禁去正视一个问题。
死亡,和人生格局的阉割,究竟哪一个更可怕?
阿月为了她死……
阿月为了她……牺牲自我……
阿月……就不能……不为了她穆雪衣,只为自己,活着吗?
穆雪衣苦涩地弯起唇角,眼底噙起了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层泪。
周枕月听了她刚刚的话,良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手拿下额头上已经变温的毛巾,放到一边,转而握住了穆雪衣的手,轻声说:
“你知道我这辈子爱你就行了,说什么下辈子不下辈子的。”
穆雪衣静静地笑了笑,揩去眼角的湿润,眼底透出几分释然。
“阿月,先吃药吧。”
“嗯。”
周枕月很顺从地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药。
穆雪衣按住了她的肩,没有让她起来,而是自己去拿了药,单手抠出两粒胶囊,喂进了周枕月的嘴里。
她又拿来水杯,抵在周枕月唇上,柔声说:“快喝,化了就苦了。”
看到穆雪衣这么乖地照顾自己,周枕月的心像是被揉了揉,无比绵软。
她含着杯沿,喝了一小口水,吞下舌尖的胶囊。
“然后喝糖浆。”穆雪衣拿起糖浆罐子,再次喂到周枕月嘴边。
糖浆是酸的,合着一股青草怪味,周枕月喝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
穆雪衣马上拿了一颗奶糖,剥开了,放在周枕月的下唇上。
周枕月张开嘴,含下了那颗奶糖。
本以为穆雪衣喂完糖就会把手拿走,可那食指随着奶糖一起,送进了她的口腔,直接碰到了她的舌头。
周枕月本能地抿住嘴唇,含糊着问:
“你做什么……”
穆雪衣垂着眼,浅浅一笑:“原来发烧的人,舌头这么烫。”
周枕月看着眸色变得暧昧的穆雪衣,喉头微微一动,咽下被搅出的唾液。
穆雪衣的指尖退到了周枕月的唇边,按压下去,迫使对方打开牙关,吻上去。
再不是像以前那样,先以唇瓣的摩擦开始,而是直接探入了舌头,和周枕月的紧紧缠在一起。
周枕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发烧让她有一点迟缓。
反应过来后,她马上偏过头去,躲开穆雪衣。
“我在生病,这样会传染给你。”
穆雪衣箍住周枕月的下巴,把她的脸又转了回来,继续吻她。
一边吻,一边模糊着说:“阿月,解我的扣子。”
“雪衣……”周枕月双手放在穆雪衣的肩头,想推却又不敢推,“别……今天不是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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