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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这是梦，连澄希望喊醒自己的那个人是自己，这样至少不会过于狼狈。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以后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情了好吗。”连澄吸吸酸涩的鼻子。

连澄再也不想要动不动因为就因为这个人，心跳加速和个傻子一样了。

秦禾舌尖顶了顶上颚，莫名尝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你是这么觉得的？”

连澄没开口，默默点了点头。

秦禾此时浑身散发森冷的气息，周遭的气压仿佛要将连澄的脊椎压垮一般沉重。

“因为觉得系统的好感度不可信，你就这么将我划入林焉兮的阵营。”秦禾的眼神勾住连澄，带着让她无法躲避的锐利。

她算是明白连澄的意思了，这本书只是要和她划下的分界线。

连澄觉得心头有块石头压着，突然涌上的窒息感让她憋得难受，明明话是自己说的，可是为什么喉咙里一直冒酸溜溜的泡泡。

“你质疑系统的好感度，意思是你也同样是个能轻易控制自己感情的人，你对我的好感度也同样是虚假的？”

不是，不是，不是。

就算心里将秦禾的话反对到底，连澄却只能垂下眼，说了个，“对。”

有些赌气的成分，更多是想跳过解释这一环直接达成结果。

秦禾盯着她的头顶，表情凝重。

“连澄，等你冷静了再回答这个问题，这次我当没听见。”

空气安静的出奇。

许久秦禾才出声，“你现在的情况也做不了任务，我先走，等到你能够平静面对我的时候我再来，好么。”

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愤怒的语气，秦禾说话还是和平常一样轻柔舒缓，让连澄觉得自己是个任性到家的人。

她不想再靠近这个人的温柔半分，怕迈出去的脚收不回来了。

豆大的泪珠掉落在地板上，然后很快变成断了线的珍珠那样止不住的快速下落，连澄死死咬住牙，就算泪腺已经失控的像关不上的水龙头还是一声不出。

“为什么哭？”秦禾蹲下身来，捧起连澄沾满泪水的脸颊，拇指轻柔地在她眼皮划过。

连澄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那双海水一半深邃的眼睛里藏匿不住的温柔，炙热温暖，每一次这个人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些真的都是演出来的吗？

连澄现在才发现心里的那股子不甘心。

“秦禾，我问你一个问题。”连澄哽咽着，努力平复呼吸，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连贯一些。

“嗯，你说。”

秦禾平稳的嗓音带着奇异的安抚效果，她的手掌一下下拍在连澄的背上，比哄小孩都显得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