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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淮安在做一项攸关人生的重大决定,出于危机防范,设想了最坏可能。
而她顺着这个可能,想到了自己。
思绪千回百转,仿佛是在刀山火海里滚了一遍又一遍,对方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波动。
淮总涵养真是到位。
说出来倒也算解脱,隋然长长吐出口气,撑出一个笑:“您的多肉,要每天浇水吧?”
她起身准备去取衣物,淮安也动了。
隋然得到的回应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和咬着耳朵送过来的:“我的仙人掌更需要照顾。”
话和气息太烧耳朵,烧得人鼻端泛酸,隋然眼睛一下子热了,她在淮安怀里闷闷地哼了声:“仙人掌到底什么鬼啊?”
——还那么壮硕剽悍的巨型仙人掌。
她不服。
且憋不住。
就算是仙人掌,隋然也希望自己是姚若工位上的假仙人掌,颜色漂亮,还不扎手。
“很早之前就觉得了。”淮安的声音依然从离耳朵很近的位置传来,“你总以为自己满身的刺,而且你急于向别人展示你的刺。好像你的每一个行动或者决定,都有可能给别人带来伤害。所以你设了一道玻璃墙,不是给自己,而是给别人。隋,你把你身边的人都放在玻璃瓶里。”
很奇怪。
非常奇怪。
半夜三更听女朋友——哦不,措辞要严谨——“准”恋人剖析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而对方的专业跟心理学不搭界,甚至行事作风也断然不该如此……诗意。
朦胧的诗意。
并不复杂的比喻,然而隋然仍是理解无能。
“冯老也看中你这点。该说的你会说,该做的你用心做。”
吻落在耳廓,落在额角,圈在腰间的力道不轻不重,隋然却有些呼吸困难,还有些头晕,眼前一片花,她分神想:冯老看中我什么,我说了什么?
“你会产生那样的想法很正常,一般人不会把这样的想法放在心上,瞬间的一个念头而已,并不代表你真的希望我失败。”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隋然猛点头:“我想大不了从头再来呗,但是这样讲好像也不太好。”她带着淮安坐回沙发上,“毕竟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正经历了,有很多困难还挺难过的。取决于个人。”
淮安松松圈着她,“也取决于……唔。”
隋然没给她说完的机会,飞快地碰了下她的唇,问:“你想做么?”
淮安呼吸短暂停顿,那一刻,说是挑眉也好,说是瞳孔一瞬间放大缩小也好,神色微妙得不可言说。
隋然:“……”
隋然小幅度挪移,从淮安怀里挣脱出……一半来。
“我是说冯老领头的那个项目。”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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